星捧月的環境里長大的江畫來說,管不認識的人張嘴要錢,還不如餓死他,光是想象,他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江畫很快發現,白蓮花的臉皮比他想象中要厚得多。
商業街這種繁華的地方,來往行人裡很多都是衣著光鮮的白領,早上逛街的遊客並不多,大多都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
這種氛圍下,攔下人詢問捐款意向,十分考驗人的勇氣和心態,但越歌的狀態平常得不像話。
就像他每天早上班級收作業的一般平常,他不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生生讓被攔下的人不好意思不交‘作業’。
“這是替家庭有困難的高中學生募集的捐款,您的一點愛心,就可以幫助一位少年完成學業。”
越歌講話娓娓動聽,搭配他天然優勢的俊秀面容,很少人能忍心拒絕。
“拜託了,力所能及的範圍就好。”
打扮體面的中年男人掙扎良久,對上越歌真摯的表情,終是一咬牙,將一百元投進募捐箱。
越歌滿面春風,禮貌致謝:“感謝您的捐贈,祝您度過愉快的一天。”
江畫在一旁都看傻了。
系統嘖嘖調侃:“不愧是白蓮花,這誰抵得住。”
不到一個小時,已經有不下於二十個人往捐款箱裡扔錢了,江畫在一旁喝著西瓜汁,就是白蓮花身邊的吉祥物,除了賣萌外毫無用處。
這次社會實踐是瞭解越歌的好機會,算是他們補習外的交集,能看到白蓮花除了學習之外的更多面。
江畫無所事事,咬著吸管,索性暗戳戳地觀察起來。
一個小時,他幾乎是不停歇地在與人交談。
隨著時間流逝,越歌嘴唇逐漸乾燥,說話的語速也降慢了一些,江畫攥緊還剩一半的西瓜汁。
怎麼就沒多拿一杯。
越歌正在勸說著一位年輕女人,女人翻找錢包時,吉祥物江畫戀戀不捨地將西瓜汁遞去:“給你喝一口。”
越歌愣了愣,目光落向眼前的吸管:“給我?”
“嗯。”江畫煞有介事地比了根手指:“就一口。”
剛說完,他表情一陣掙扎,又悶悶改口:“算了...你給我留一口就行。”
他什麼都沒做,都喝了半杯了,而一直忙碌的白蓮花再不澆水,恐怕就要被曬乾了。
越歌本來是不想喝的,可瞥見江畫皺皺巴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