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卻是棒球帽都遮不住的不耐煩。
江畫其實見過很多次這樣的情景,對於來表白的人,喬修遠一般會冷臉無視,蘇聞則會婉言拒絕,像棒球帽這樣吊兒郎當,把厭惡寫在臉上的拒絕方式,他卻是沒見過的。
當下,他就是好奇地多瞧了幾眼,誰知道會和那男人對上目光。
接下來發生的事,江畫每每想起都是一陣惱火。
一到江邊,糟糕的回憶就被勾了出來,周大嘴很會看眼色,見他表情不對,當即自告奮勇地跑去買冷飲。
天氣實在燥熱,江畫沒拒絕,又在車上吹了會兒空調,才慢吞吞走向青環江。
江家的轎車外觀很低調,除了個別懂行的,並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作為A市小有名氣的景區,青環江的風景確實非常宜人。
剛過六點半,江邊的人流還不算很密集,廣場也顯得有些空泛,舞臺在搭建調音,形形色色的男女吃著冷飲聊著天,興奮的討論接下來的樂隊演出。
在得知社會實踐的事後,江畫的氣就差不多消了,這會兒就是純粹的閒晃。
五分鐘過去了,周大嘴還沒回來,江畫低估了自己的嬌氣程度。
他熱得實在受不了,又害怕樹蔭下有蟲,梭巡一圈,走向廣場舞臺後的陰涼處,用手機給周大嘴發了條簡訊。
背陰處除了江畫,還站著幾個身穿懷水校服的高中生,隔著三四米,幾人瞧了江畫一眼,大刺刺換起了衣服。
江畫擺弄著手機,也沒注意。
沒過一會兒,又來了個懷水學生。
“夜白,你去哪了?快換衣服化妝,來不及了。”一個公鴨嗓催促著剛晃悠來的人。
趙夜白抬了抬手上的星冰樂:“去買喝的了,你們分。”
江畫動了動耳朵,總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
他抬起頭,趙夜白剛巧路過他跟前,無意識睨了他一眼,兩人同時愣了。
江畫猛地後退半步,轉身就走,趙夜白空出的手扯住江畫外套的帽子,直接把人拽了回來。
“你跑什麼?”他有點好笑。
“鬆手!”
倒黴一次就算了,江畫沒想到第二次來江邊,還會遇到這神經病。
旁邊幾人也發現了異常,一臉好奇地湊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剛好堵死了江畫的路。
“趙哥,你認識他?”一個娃娃臉少年問。
趙夜白把冷飲遞給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氣紅了臉的江畫:“認識啊,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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