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輔導你?”有人問。
江畫挺直身,揚起下巴反問:“怎麼?不行?”
說完,他還敲越歌的桌子強調:“不準教他們。”
不願相信的何畢已經衝去老師辦公室找說法了,此刻,江畫有種最終贏家的得意感,但並沒得意多久。
在他想走時,越歌叫住了他,遞去高一的教材,第一章的例題和課後習題都被畫了圈。
越歌說:“江畫,下節自習課,把這幾道題做完吧。”
江畫的神采飛揚瞬間消弭。
“我不會。”
越歌勾了下嘴角:“昨天有講過。”
“我沒記住。”
他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勁兒任誰看了都憋氣,但越歌的語氣依舊恰到好處:“那就先把例題抄一遍,熟悉熟悉思路。”
江畫:“...”
說難聽點,江畫現在就是佔著茅坑不拉屎,霸著學霸不學習,只一個課間又憑一己之力,成功惹了眾怒。
何止自己不學習,江畫這會兒正想著,怎麼帶白蓮花一起荒廢學業呢,其他不良少年的特質他得裝模作樣,唯獨學渣這點,可以親身上陣。
越歌給別人講題變相等於鞏固知識,再變變相,就約等於耽誤他完成任務,想要他的小命,江畫自然是不樂意的,他想讓越歌儘早玩物喪志。
含含糊糊地應了聲,江畫就溜回了座位。
他其實根本不願意和越歌說話,一說話,十回有八回,對方都是讓他去學習。
學習是不可能學習的,這輩子不可能學習。
說是這麼說。
放學後,高二一班。
單人課桌被人為合併到一塊,江畫佔據一席,臉貼桌面,看似奄奄一息,實則靈動的眼珠一直在越歌臉上打轉。
早上噎完白蓮花,晚上白蓮花竟然就真的開始專心了。
“今天要學完第一章。”越歌溫聲說。
江畫心下叫苦不迭,噘著嘴沒應聲。
系統說,上課時沒法耽誤白蓮花學習,所以課後和課間一定要抓緊利用,如果不教他,也不用給同學答疑,越歌的時間一多,肯定會拿來自己學習,這樣更得不償失。
江畫想不出理由辯駁,最後無奈答應了這個方案。
只是白蓮花的家又小又有蟲子,他實在不想去第二次,最後把地點選在了學校。
趁著越歌在備課,江畫趁機觀察他,越是多看,越有點無從下手。
白蓮花並不是硬朗少年,劍眉星目的長相。
圓潤的杏眼被恰到好處的臥蠶點綴,更顯得純然無害,下有瓊鼻櫻唇,輪廓柔和的瓜子臉,面板更是肉眼找不到瑕疵的細膩,像是自帶美顏濾鏡一樣。
剛摔了一跤,臉上傷口還沒好的江畫看得眼痠。
蘇聞其實也是溫潤謙和的長相,但五官要更深邃一點,看上去沒有那麼無辜憐人,某種程度上,白蓮花的臉更男女通吃,殺傷力爆表。
雖然江畫沒什麼資格說,但他還是想說,白蓮花長得有點娘。
系統忍不住解釋:“他才十七,還沒長開。”
江畫嘟噥了句:“那我也沒長開。”
系統沉默半晌,轉開話題:“你還打算找他麻煩麼?”
江畫:“找啊,老李是個例外,我家保鏢那麼多,他總不能都認識吧!”
白天耽誤白蓮花學習,晚上找白蓮花麻煩,江畫想,自己可真是個壞蛋。
越歌準備了五分鐘,將第一章的知識點整理在了一本嶄新的筆記本上,遞給江畫。
“先看一遍,有沒有哪裡不懂。”
江畫將本子放在跟前,只是草草看了一眼。
越歌見狀,稍稍靠近,手指指向筆記的第一行,耐心問:“這幾個概念,可以理解嗎?”
...集合,元素,數集。
江畫猶疑說:“好像有點印象。”
越歌的手指下移:“這裡,a∈A,意思是,a這個元素,屬於A這個集合。”
越歌的聲音很溫柔,娓娓講解著最基礎的知識,也不曉得是不是被淡淡的香味分走了心神,江畫一時間竟然忘了排斥,思路都被帶走了。
“什麼意思?”
“舉例來說,高二一班是一個集合A,你是元素a,你屬於這個班級。”
江畫問:“我為什麼不能是集合A。”
“你也可以是集合A。”越歌笑了下,用筆指向江畫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