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
除此之外,還有前排大嘴的擠眉弄眼。
越歌難掩關切地追問:“要不要去醫務室?”
淡淡的清香鑽進鼻腔,江畫動了動鼻子,估量起白蓮花成精的可能性。
他沒答話,定定盯著越歌的臉瞧,試圖穿透腦殼,看清這人大腦的構造。
場面僵持幾秒,越歌雪腮微紅,尷尬地扣緊桌角:“是不是我多管閒事了,對不起。”
江畫:“...”看不透。
“如果身體不舒服,千萬不要硬撐。”
曾懷疑過對方裝模作樣,經由系統得知真相後,江畫難免有種被打臉的彆扭。
“嘁。”他別過頭,語氣冷硬:“瞎管什麼閒事。”
要是沒這麼白蓮花,他至於被系統綁架脅迫麼。
其他同學可不知道江畫的境遇和苦楚,瞧見這一幕,當下就有人忿忿不平。
“江畫!越歌也是好心關心你,你語氣不用這樣吧!”
“就是啊,而且你為啥突然用頭撞桌子,嚇我們一跳。”
“算了,越歌你別理他,有錢人的少爺脾氣罷了,走,我們去上體育課。”
可以,全民討伐。
江畫略略掃過七嘴八舌的人,都是常圍著白蓮花打轉的。
系統:“你人緣好爛。”
江畫沉下臉:“誰稀罕。”
他不在意這些人說什麼,說的越難聽越好,都算到白蓮花頭上,日後帶歪還越沒顧忌。
“大家別說了。”沒想到會演變成這種情況,越歌慌忙勸阻:“走吧,我們去上課吧,快遲到了。”
說著話,越歌虛虛擁著幾個學生走向門口,臨出門前,滿臉歉意地朝江畫看了一眼。
“...”
就是這一眼,讓江畫剛下定的決心又沒了。
“你繼續心軟。”系統說:“還有兩年零十一個月。”
江畫氣得青筋直跳:“你是不是復讀機啊!”
系統納悶了:“他都把你男神搶了,你有啥下不去手的?”
“嘖,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江畫咬牙切齒地糾正:“不是搶了,是拒了。”
...這就是他看越歌不順眼的第二個原因。
喬修遠,他從小崇拜憧憬的竹馬,高三畢業前向白蓮花表白,卻被拒絕的不留餘地。
在江畫從小到大的圈子裡,喬修遠家境優渥,外貌出眾,智商上更是無往而不利的天才,人人仰望的耀眼存在。
他們相差兩歲,小時候他是跟在喬修遠身後的小跟班,長大後連帶蘇聞,三人成了好朋友。
喬修遠暑假失戀,鬱鬱寡歡,原本訂好九月才出國讀大學,因為失戀這事兒整整提前了一個月。
高二開學初,兩個好朋友都畢業了,往日的‘恆安三少’就剩下江畫自己,想不通喬修遠哪裡配不上越歌,他一時腦熱,將越歌堵在操場質問原因。
和今天一樣,這一幕被附近打籃球的同學瞧見,以為江畫在欺負越歌,直接對著他腦袋投了一球。
當江畫在醫務室醒來,腦殼不止多出個大包,還多了個流氓系統。
天降橫禍。
距離那事,轉眼一週過去了。
還有三分鐘體育課,教室外的說話時漸行漸遠。
空蕩蕩的教室裡,江畫有一下沒一下在本子上亂畫,越想越覺得這樣乾耗等死不行。
距離高中畢業不過兩年,他和越歌不可能上同一所大學的,可用時間就只有高中這兩年。
江畫頓了頓。
不,兩年都不到。
大嘴見江畫沒惹事,提到嗓子眼的心臟總算安全降落,轉頭討好地笑:“畫兒,放學去江邊溜達不?”
剛才不幫他說話,現在又來套近乎,江畫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不去。”
大嘴追問:“那你幹啥去?”
江畫抬頭露出個漂亮笑臉,一字一句重複:“瞎管什麼閒事。”
......
晚上五點半,放學鈴準時響起。
高二一班。
江畫磨磨蹭蹭,邊收拾書包邊暗中觀察,耐著性子等圍繞在越歌身邊的人群散去。
到了六點鐘,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