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望著古小蘑。這下變故來得太突然,誰也沒有料到。古小蘑從地上撿起包裹,馬兒早已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莫輕遠深知自己敵不過天狗,便在古小蘑耳邊輕道:“你比縈縈成熟得多,小心點,我自會伺機救你。”
古小蘑聽了,也沒應聲,只是蒼白的笑了笑。玄色也押了索縈下來,向前輕輕一推。兩個少女便向著對方走去。
天狗不將他們全殺掉已是最大的仁慈,跑是斷然跑不掉的。見索縈哭得兩眼通紅,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古小蘑悄然道:“別擔心師姐,師姐會變身,到時候把他們全咔嚓了,你說好不好?”
古小蘑自小動不動便愛說這種咔嚓人的大話,上到玉皇大帝下到飛禽走獸,全都在她的誑語裡被咔嚓過。索縈聽了咧了咧小嘴,卻深知這一次,未必便是在開玩笑了。
玄色走過來,不知施了個什麼法,她的雙手便背在後面不能動了。他嬉皮笑臉的道:“美人走了,又來了個女鬼。”
古小蘑也嬉皮笑臉道:“那有本事你不要換啊。”
玄色本是在挖苦她,卻見她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也覺得無趣,愣了半天才遞過那個繡包:“自己的東西,戴上吧。”
天狗抓住她的胳臂,輕輕一躍,古小蘑便感覺自己飛了起來,這可跟莫輕遠同在飛劍上相差甚遠,搞不好人家一個不高興便將自己丟下去,到時候死無全屍,可真的要在樹下當蘑菇了。
“今日與你在一起的那個男子,現在何處?”天狗問道。
古小蘑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看懷中的包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道:“那個沒意氣的,早不知跑哪去了。”
天狗沉吟半響,突然陰沉的笑了:“那也未必。”
古小蘑第一次見他笑,頓時毛骨悚然。只是跟著點頭哈腰道:“未必未必,您說未必就未必。”
可是天狗顯然不怎麼欣賞她的順風倒。到了客棧便把她丟進了房間,再也不說一句話。古小蘑差點又熱淚盈眶了,這是多麼好的俘虜待遇啊,比他們三人平時住的客棧好多了。只是在門窗都佈下了結界,看來是算準了她半點術法也不會。
切,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妖算不如蘑菇算。饒是鼻子那麼好使的天狗,也不知道她的大金主在哪裡不是?古小蘑四處看了看,快樂的放下床幃,將卷軸緩緩攤了開來。
清雅的香氣綻放開來。鬱琉意料之中的躺在藤椅上閉目養神。古小蘑決定自動忘記他沒義氣的事實,深情切諂媚的喚道:“鬱公子?”
沒反應。
古小蘑毫不氣餒:“絲絹還潮著呢,出來透透氣嘛。”
仍是沒反應。
古小蘑繼續引誘道:“被壓成扁的多不舒服呀,鬱公子……”
……
“小泥鰍,小可愛。”她放棄了曉之以理,改用發嗲戰術。
顯然鬱琉沒有忍住,本來悠然的眉角一顫,嘴也抿了起來。這些都未逃過古小蘑的眼睛,於是各種不堪入耳的詞語就這樣冒了出來。
……
一刻鐘過後。
古小蘑卷著舌頭“人家”了半天未果,她終於被自己弄得崩潰了。
“臭泥鰍,出來!”她端了一盆熱水怒道:“這是老孃的洗腳水,再不出來我就水淹竹林了!”
裝死!
古小蘑怒氣衝衝的揪下短襪,毫不避諱的露出蒼白的小腳,伸進水中涮了涮。然後回身抓住卷軸,無比利落的……丟進了盆裡。
玄色正美滋滋的掏出床下的夜壺準備小解,忽聽一聲憤怒的嘶吼響徹夜空,驚得差點沒尿出去。
天狗卻刷地坐起,略一沉吟,便飛快的掠出門去。
玄色揉了揉眼睛,低咒一聲,也跟了出去。到了古小蘑房前,卻見天狗站在她門前傻了眼:古小蘑含羞帶怯的裹著被子,嬌聲道:“有事麼?”
天狗狐疑的在屋裡看了看,地上有些水漬,倒是不多,除此以外沒什麼不正常。玄色撓撓頭道:“女鬼這麼早就睡啦?”
古小蘑往被子裡窩了窩,嬌羞道:“人家……”
話還未出口,一人一妖臉色都有些泛青。天狗雖然看起來陰沉有城府,臉皮卻比玄色要薄得多。他眼裡的疑慮沒有散去,卻也覺得深夜突然推開一個少女的房門不太禮貌,於是點點頭輕道:“叨擾了。”
天狗剛關上門,古小蘑便“騰”的從床上跳起,光著兩隻潔白的腳丫子縮到角落,完全不敢看床上那人陰沉的臉色。
鬱琉手扶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