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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碧玉右迴廊的眾人看過後又傳入了廣場上眾人手中,那些人可沒回廊上掌門家主的涵養與耐性,一個個皆忍不住嘀咕議論起來,廣場上頓時嗡嗡作響,倒似捅了那馬蜂窩似的。
蘭七看那碧玉在那麼多人手中傳來傳去不由大大惋惜,“多好的玉啊,卻叫這些人一個個摸來摸去,糟踏了啊。”
明二淡笑道:“七少如此心疼這方碧玉,莫不真想做一頂玉冠戴戴?”說著望向蘭七的碧眸,“說來,這碧玉實是很襯七少的眼睛。”
假仙!睚眥必報的假仙!可他蘭七少是什麼樣的人,豈能落於下風,玉扇一搖,綻眸微笑,流光灩瀲,全天地的春色都在他的眸中,“玉冠倒未有興趣,但玉釵卻甚是歡喜。”說著身子微微靠嚮明二,低低的、蠱惑的以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笑謔著,“曾記得二公子說要贈本少一支碧玉釵的,不如就煩二公子從這方碧玉上取材雕一支送與本少吧?”
明二翩然一笑,春風也不及他溫柔,聲音也低低的輕輕的足夠蘭七聽清,“男子送釵予人,古往今來只會送予情人或妻子,明二對於分桃斷袖實無興趣,難道七少……”
話至此便止了,可那話中未盡之意又豈是聽不明白的。蘭七頓時打個寒顫。分桃?斷袖?情人?夫妻?和這個人?碧眸瞪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不染纖塵被譽為神仙姿容的臉,只覺寒意甚重,身子瞬間後退了幾分,目光一轉,正看到不遠處小亭中那個老實的孩子,緩了口氣,恢復從容瀟灑,“二公子乃是謫仙,難道也會循於俗規不成?”
明二也側首看向小亭裡的宇文洛、寧朗,目光相遇,微微點頭一笑,未再言語。
碧玉的左下方有半個淺淡的掌印,是印著拇指至中指這半邊,印得甚是奇特,平常人若在什麼東西上留下掌印,無論深淺,都會是整個手掌皆印上,而這掌印卻是掌身印得極淺淡,只有指尖、指骨與掌骨相接的關節處印得極深,上下兩排六個深窩印入一分,乍一看倒是三根繩串著三串珠,可這掌若印在人的身體上,那麼那六個深窩便會是色澤淡紅,有如枝上綻著的紅蕾!
不明白的在疑惑著問:“這是什麼?”
明白了的震驚且不敢置信的道:“怎麼會這樣?”
廣場上又是一陣嗡嗡作響。
宇文洛此刻有些後悔了,這小亭是視野極佳甚是安靜,可是那方碧玉在廣場上傳來傳去卻無人想起要給他們倆看看。
“到底那玉上有什麼?”寧朗忍不住發問了。
“我要知道就好了。”宇文洛一撇嘴,“等一會吧,看看他們怎麼說。”
良久後,洺空終於站起身來,伸掌虛空中按按,頓時廣場又止了嗡聲安靜如默。
“想來諸位都已看清玉上的掌印。”洺空的聲音悠長平和,廣場上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也許已有一些人看出了那掌印是用什麼手法留下的。”
“洺大俠,這不是真的吧?”有人忍不住出聲問了。
“那是真的,能留下那枚掌印的只有‘惘然掌’,那是我們風霧派的獨門武功。”洺空答道。
“什麼?!”全廣場震驚了。
留下那枚掌印的是風霧派獨有的“惘然掌”?那……難道說這“蘭因璧月”是風霧派奪走的?可是……略有頭腦的再想想,不對啊,這“蘭因令”就是洺大俠他自己送回守令宮的,他怎麼會又派人奪走了,這不合情理啊。而且,風霧派貴為武林第一派,天下誰人不敬仰崇服,有必要奪這“蘭因璧月”嗎?有必要付出五百二十七名高手的性命來奪嗎?再且,洺大俠他絕不是這樣的人!
“但風霧派絕未有奪令。”洺空這一句話擲地有聲,平和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凜然。
“那這奪令一事到底是何人所為?又為何會風霧派獨有的武功?”一聲鶯語清清脆脆的響起,“放眼江湖,能有這個實力從守令宮奪走聖令的實在不多,不過風霧派倒是真真擁有這份能耐。”隨教的蒙面女子一雙秋水眸盈盈看著洺空,看不著她的面,卻能感覺她此刻定是笑容滿面的,“洺掌門可否為我等解解惑呢?”
“對啊,洺大俠,為什麼這碧玉上會有風霧派獨有的‘惘然掌’掌印呢?”有人也問道。
“就是啊,既然是風霧獨有的武功,那必是江湖其他人不會的,那留下這個掌印的肯定是風霧派的人啦!”也有人這樣認為。
“難道風霧派出了奸妄之徒?”有人猜測。
“說起來,風霧派乃武林第一派,除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