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桌前揮毫寫字,聽到這抬起頭,聲音慢條斯理:“哦?這麼快就有訊息了?不愧是蕩雲先生。”
“其實這也是運氣,殿下讓我們看緊太學伊夫子,追蹤之下果然有發現。”
“仔細說說。”
“今天伊夫子去了楊林街,拜訪了一位白丁書生,但接下來殿下可知還有誰上門?”
“不要賣弄聰明!”
太子突然開口,看也沒看這位被他稱為蕩雲先生的謀臣,繼續寫字。
謀臣蕩雲連忙收起自己的嬉笑表情,這位殿下素來殺伐果斷,可不像表面表現的那般溫文爾雅。
“是屬下多嘴了,除了伊夫子,接下來竟然有禮部尚書秦輝,內閣翰林殷如令,他們三人竟然同時去了這位先生府上。”
“殷如令?秦輝?”
聽到這,太子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停下寫字,抬頭看著蕩雲,這兩人怎麼也去了。
不過如此說來,恐怕這位先生,真有可能就是小白先生。
不然秦輝作為禮部尚書,又何必去拜訪一位白丁先生?
“那你查出這位小白先生的來歷沒有?”
太子的聲音不急不慢,文人卻聽出了太子的意思。
這位太子什麼都好,就是皇家天性,薄情寡義了一些。
要是自己一個回答不好,恐怕自己要想再見到太子,機會怕是會越來越少。
“已經查探清楚了,這位先生原來也是殿下的老熟人,他就是西寧謫仙梁凡!”
“什麼!?”
太子再也保持不住鎮定,“他怎麼來京都了?看來他和殷如令果然關係莫逆。
邢非也是一個無用之人,竟然連個書生也收拾不了,蠢貨,怪不得死在了西寧。”
文人忍不住心裡暗罵,邢非出事前,是誰說他是你的左膀右臂的,想不到人一死,就成了蠢貨?
要不是自己已經徹底上了船,太子不成皇,自己絕對沒有活路,他也不會一路輔佐下去。
只怪自己當初沒發現太子的皇家薄情天性,不過就算另一位,怕也是這性格。
“殿下不要動怒,這位先生到了京都,並沒有告知殷如令,探子探得的訊息,殷如令是從京兆府去了醫館,然後再去禮部尚書秦輝府上,這才找到了這位的住處。
至於秦輝和這位的關係,現在還未查明,不過從伊夫子和秦輝以及殷如令三人的反應來看,恐怕詩詞大家小白就是這位了。”
“竟然是他,怎麼能是他?”
太子一臉羞怒,把宣紙直接撕碎,碎紙間粗略一看,紙上原來寫的是鵲橋仙。
“殿下,今時已經不同往日,以前這位謫仙在西寧,自然無關大雅,我們對付他也沒什麼問題。
可他到已經了京都,咱們就不好再下手了。
而且屬下也發現了京都其他勢力也在跟蹤調查伊夫子,恐怕已經有不少勢力知道這位的身份了,並且包括皇城邊上那位。”
“可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太子聽到這忍不住動怒,還那位?
不就是一直跟自己作對,自己的好弟弟景南王嗎?
蕩雲你說他幹嘛,可是後悔跟著本太子?
太子睜著眼,冷光一閃,如果蕩雲沒能解釋清楚,那就給自己掃茅廁去吧!
“殿下,你不覺得這是你的天賜良機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