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麼要是我想不出辦法讓雅各布感到開心,我就是個壞人囉?那可真是不妥當。
“當然,當然。”我應和道,機械般的反應幾乎使我笑起來——這是我從雅各布那裡學來的,我甚至說話時那副儼然恩人般的語氣都和雅各布與他父親說話時的一模一樣。
“晚安,貝爾。”
“早上見!”我急匆匆地向樓梯跑去。
愛德華已經去了很久,他等查理睡著了才會回來——他可能出去狩獵了,或者去消磨時光——那麼我不必急著脫衣服上床睡覺。我現在的心情不適合一個人待著,但是我肯定不能重新下樓和我爸爸一起玩,以防他又想到一些他還沒有談到的關於性教育的話題。想到這兒,讓我不寒而慄。
第21節:暮光之城·月食(20)
那麼,多虧了查理,我精神緊張而焦躁不安。我的作業已經做完了,我的心情也沒有緩和到可以閱讀,或聽音樂。我想給蕾妮打電話告訴她我要去看她的訊息,但是接著我就意識到這裡和佛羅里達相差三小時,她現在可能在睡覺。
我也可以給安吉拉打電話,我想。
但是我突然意識到,我並不是想和安吉拉講話,而是需要和人說說話。
我咬著嘴唇,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空洞、黑黢黢的一片。我站在那裡權衡著利弊,不知道時間過了有多久——一方面是為雅各布做正確的事情、再次見一見我最親密的朋友、做一個本分的女子,與之相對的則是愛德華生我的氣。大概有十分鐘吧,這段時間久到足以讓我確定前一方面是合情合理的,而後一方面則有些站不住腳。愛德華只不過是擔心我的安全,我知道這方面不會有什麼真正的問題。
打電話不會起什麼作用,雅各布自從愛德華回來後就不再接聽我的電話。此外,我需要見他——見到他和以前一樣微笑。我需要替代他留在我記憶中扭曲的痛苦的臉,如果我還想得到內心的寧靜的話。
我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可以快速地趕到拉普西,然後在愛德華意識到我出去了之前趕回來。已經過了我宵禁的時間,但是,查理會真的介意愛德華沒有參與其中的事情嗎?有個辦法可以弄清楚。
我拉下我的夾克,一邊朝樓下跑,一邊把胳膊伸進袖子裡。
查理在看球,他望了我一眼,立即就起疑心了。
“你介意我今晚去看雅各布嗎?”我氣喘吁吁地問道,“我不會待很久的。”
我一說傑克的名字,查理的表情就軟化成自鳴得意的微笑了,他好像一點兒也不驚訝他的說教這麼快就奏效了。“當然不,孩子,沒問題。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謝謝,爸爸。”我衝出門的時候說道。
和其他逃犯一樣,當我朝我的卡車小跑過去的時候,我禁不住往身後看了好幾次,但是夜那麼黑,這樣做根本就沒有意義,我得用手去摸卡車側門的把手。
當我插進鑰匙點火的時候,我的眼睛就開始校準了。我用力地朝左看,但是,發動機沒有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相反,它只是咔嗒響了一聲。我又試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
接著我眼角餘光的小動作使我跳了起來。
“嗨!”當我看到我不是一個人在駕駛室的時候,我嚇得大聲喘息起來。
愛德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在黑暗中像一個微弱的光斑一樣,不過,他在轉動一個神秘的黑色物品時雙手在移動。他的雙眼盯著那個物品時開口說話了,“愛麗絲給我打電話了。”他低聲說。
愛麗絲!該死的。我忘記把她考慮進我的計劃了,他準是讓她監視我了。
“五分鐘前你的未來非常突然地消失不見了,她感到緊張不安。”
我的眼睛已經因為吃驚瞪得很大了,現在瞪得更大了。
“因為她看不見狼,你知道,”他用同樣小的聲音低聲解釋著,“你忘記這一點了嗎?當你決定把自己的命運與他們的混合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消失了。你不可能知道這一點,我意識到了,但是你難道不能理解為什麼那會讓我感到有些……不安嗎?愛麗絲看見你消失了,她甚至看不見你是否會回家。你的未來也消失了,就和他們的一樣。”
“我們也不確定為什麼會這樣,也許是某種他們天生的防禦?”他說話的時候彷彿是對自己說的,他看著我卡車上的發動機零件,在手中捻著它,“那似乎並不可能,既然我毫不困難地就能讀懂他們的想法,至少能讀懂布萊克家的。卡萊爾的理論是因為他們的生活受到其轉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