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色已然昏沉下去,夜幕也逐漸降臨。他掃了一圈才現紅色法拉利的位置,他上了車,猛地踩下了油門,他要把心底的一切全部洩在車上。他駕駛著法拉利,淚水順著他的眼角緩緩掉落在臉頰上,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堅強,曾經的自己是個多麼堅強的人啊,如今,呵,彷彿一切都變得灰暗!
“你就是我的初戀情人!”
“我是唐門的大小姐!”
“本來我可以留你一命,可是你的身手出賣了你自己!”
“這樣的對手不值得我們惋惜!”
“謝冰,你讓我太失望了!”
唐雪嬌的話在謝冰的腦海裡不斷地重複著,像是一股魔咒深深地扎進了謝冰的腦子裡,讓他痛苦,讓他悔恨!
唐雪嬌在機場那和藹可親的樣子,在山洞中那平靜如水而又冰冷無情的樣子全都在謝冰的腦海中閃現。
車子飛行駛著,在那條一直都通往鬼見愁的公路上瘋狂地開著。路燈像是一排排鬼影一般倒退著,謝冰狠狠地踩著油門,緊緊地握住方向盤。
車飛行駛在公路上,剛開到一半,就現前面的路被人群以及車輛堵住了。謝冰收起了心中的悲憤之情,疑惑地下了車,望著那人群中車燈有些晃眼,他不知道生了什麼事,貌似是生了交通事故。
謝冰湊進人群,想看個究竟,一個酗酒的大漢帶著一幫人圍在一個嚇得直哆嗦的車主身邊。而交警被一兩個幾個大漢打得鼻青臉腫的。
“操!老子喝酒怎麼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敢來管我!活擰了吧!知道我是誰嗎?”那酗酒大漢拉著其中一個交警的衣領凶神惡煞地吼道。
“不管你是誰!你已經酒後駕車,你必須接受罰單!”那個被打的交警絲毫沒有懼色,對著那個酗酒大漢說。
“你***真是活膩歪了吧!老子是交警隊大隊長的侄子!你明天就可以下崗了,操!敢撞我的車,兄弟們給我把那車給砸了!”那酗酒大漢指著一輛黑色的車說。
幾個大漢聽了他的話,拿起手中的鐵棍向那輛黑色的車衝去,那車主連聲叫道:“不要啊!不要砸!”
“你!你還有沒有王法!”那年輕交警對他的做法感到很生氣,瞪著眼睛問他。
周圍的群眾也在那兒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主持正義,誰都知道一旦摻和了這件事自己也沒得好過。
“王法?王你媽法!老子就是法!”那酗酒大漢一巴掌扇在那年輕交警的臉上。那年輕交警可能剛做交警不知道這個世道的規矩,臉上立刻腫起一塊,嘴角也沁出了鮮血,但他沒有求饒,死死地盯著那大漢。因為被兩邊的大漢給架住了,他完全施展不開拳腳,只能任著這個混蛋肆意地囂張。
“怎麼?不服!老子打得你喊爹看你服不服!”那酗酒大漢再一次提起拳頭,剛要打下去,便被一張大手給抓住了。
“放開他!”一個男人威嚴的聲音響起,讓人絲毫生不起反抗之心,只能順從。那兩個架著年輕交警的大漢冷不丁鬆開了手,可是突然意識到不對,又急忙架住那年輕交警。
“放開他!!”那男人瞪大了眼睛,眼睛已經變得有些赤紅。
這樣的神情讓那年輕的交警也為之一愣,而被那男人抓住手的酗酒大漢這才反應過來,轉過身來,大吼道:“你***是誰!”
“我是誰關你屁事!我現在說最後一遍,放開那個交警!”謝冰抓大漢的手用了點兒力。那大漢感覺到手上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嘗試著掙脫,可是他的力氣卻不是眼前這個青年的對手,這個青年看上去十分瘦弱,手勁卻非比常人。
“我不放你能把我怎麼樣!”那大漢仔細想了想,怎麼說自己還有個叔叔為自己撐腰,還怕這小子嗎?
“哼!”謝冰冷哼一聲,手上輕輕力下壓,只聽到“卡啦”一聲,那大漢疼得大叫起來。
“你們幾個蠢貨,上啊!哎呦——疼死我了!”
那幾個大漢見老大被欺負忙湊上來,將謝冰圍住,有幾個甚至衝了上去。謝冰輕輕移步,將那酗酒大漢一腳踹開,飛起一腳,向他衝來的大漢被他踢到了車門上,在那兒捂著胸口直叫喚。
其餘幾個大漢呆呆地望著謝冰,像是見到鬼一樣,連那酗酒大漢也顧不上了,忙逃離了現場。
“不過是交警隊隊長的侄子就敢這麼囂張!一個芝麻大點兒官的親戚就敢這樣目無法紀,你算是什麼東西?人渣?敗類?還是一坨臭狗屎?”謝冰一腳踩在那酗酒大漢的胸口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