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繡品拿出來,惹得幾位嬤嬤同聲贊好,異口同聲建議她趕工將東西繡好,不和誰別苗頭,但卻是蜀郡王世子和郡主以及她的一番心意,太后喜歡之下直接就準了她和趙漠的婚事也不無可能。
既然瞭解太后的嬤嬤都這麼說了,左右又只有收尾的些許小工作,趙漠便搬了繡架在廳內讓馮初晴做起了繡活,不過還是不允許她做太長的時間。
因此,這副繡品總算是在二月十八堪堪弄好,直接由趙漠親手鑲嵌進了他用沉香木雕刻的畫框當中,蒙上上好蜀錦。
二月十九,天氣晴朗,整個京城都籠罩在喜慶莊嚴的氛圍當中。作為一個本以為一輩子就在蜀郡益州景山鎮那旮旯小地方待著的馮初晴第一次踏足了這個世界最高層次的建築。
此時此地的皇宮有多大馮初晴並沒辦法知曉,只知道坐在轎子裡一直走走停停,從早上五點鐘左右就走到七八點鐘,終於是停了下來。
進宮後才知道,四位嬤嬤都是太后宮中的,每到一處都有人行禮打招呼,本來還因為和丈夫兒子分開走而心情緊張的馮初晴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畢竟,若是太后真心想要阻攔她和趙漠的婚事又何必派四位嬤嬤釋放善意呢。
其實就連趙漠都不知道太后前後矛盾的心裡路程。照太后給趙漠準備的王妃備選名單中看來,馮初晴還真的是連邊都摸不上,可耐不住皇帝藏在心底深處的心思啊!皇帝也想做個仁慈的君主給趙漠這個藩王一個安穩的將來,然就怕趙漠背後出現不省事的妻族。
馮初晴的出現可謂是一舉數得。前些天皇帝見識了趙漠的堅持後立馬來了太后宮中坐了半天,能夠坐上這個位置母子兩個都不是傻笨之人,皇帝話裡話外透了幾句太后便明白了他的心意。要是給趙漠尋一個太后覺得“好”的,得!皇帝是不會放心的。要是想要趙漠平平順順在西京做他的閒散藩王,馮初晴這鄉下婦人就挺好,理由嘛,隨便找一個就行,那不是還有個三歲的兒子擺著嗎?
太后傷懷了一夜,第二天便把身邊得力的四位嬤嬤派去了英王府,認可了馮初晴,可是不想馮初晴在二月十九這天丟了趙漠的臉、丟了她老人家的臉。這四位嬤嬤一是教導、二還是考量,但凡馮初晴是那種不識時務不識大體的短視婦人,她今天根本就進不了皇宮!
馮初晴認為她七八點鐘趕到太后的熙寧宮是算早的,豈料太后這兒已經是齊刷刷一屋子女眷了。老的少的中年的或坐或站竟然是將偌大個宮殿擠得滿滿當當,就剩下中間鋪著紅地毯的過道。
過道盡頭,馮初晴一眼便看見被拱衛在最高位置身穿萬壽紋雲錦衣裳滿身威儀的老太太,依著嬤嬤的教導,馮初晴頭不搖、肩不移一步一步來到臺階前盈盈拜伏下去,“蜀郡馮初晴參加太后,願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接著又在嬤嬤的提醒下拜了一圈,太妃、皇后、貴妃什麼的太多她也記不住,別的命婦誥命夫人也不用她在這個場合去攀交情,很快便被太后笑著在旁邊下首賜了個座位。
這下子炸鍋了!殿內可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憑什麼一個二十來歲長得不是傾城絕色的女人進來就有位置坐,雖然只是下首,可沒見好多命婦都還站著的嗎。
皇后今天是受命而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出身不怎樣表現卻不俗的馮初晴暗暗點了點頭,溫聲便衝著馮初晴道:“聽漠兒那孩子說你來京城這些日子深居簡出就為了給太后準備壽禮,怎的不見你呈上來?”
譁——
底下的人又是一陣喧譁,若不是地方和時間不對,馮初晴都能想象這些人說不定指頭都能指到自己臉上來,掩下腦海裡亂七八糟的念頭,馮初晴站起來微微福了福身子,身後那位原本是太后身邊的嬤嬤便代她回道:“皇后娘娘,禮物還在英王殿下那兒,奴婢和馮娘子幾個可都是女流之輩,禮物好歹也有些分量,不放心讓些粗手粗腳的奴才碰,英王殿下待會兒便會親手奉上。”
正說著,外面便傳來太監稟報的聲音,皇帝帶著兄弟子侄們來給太后拜壽了。
太后這邊早有準備,當即便有太監宮女上前清理場地,馮初晴才發現周遭圍了不少屏風,一撤下殿內又寬敞了不少,只是可憐她屁股都還沒坐熱乎又得退到更邊上站著。
好一陣歌功頌德的拜壽之後,皇帝大喇喇坐到了太后下首,等著看準備給太后當面獻壽禮的人都送了些什麼。太后本來還打算推辭的,畢竟她生辰和觀音同一天,她老人家還在偏殿內設了祭壇準備拜祭觀音娘娘呢,卻被皇帝輕輕按住手往趙漠方向瞧了一眼。
太后眉頭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