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很好,至於為什麼,估計也就大管家能知道些啥。
他只知道方才主子抱著這孩子都還好好的,可突然主子的眼神就定定盯著一個方向,他和大管家個子矮,不能越過那些官兵看人,只覺得主子遇上個孩子才春風般明媚的心情像是一下子就掉進了寒冬臘月,那臉上的肌肉都跟著狠狠跳了跳,眼睛中更像是噴了火似的。
後來,那孩子衝著那方向叫了聲“娘”,主子才像是回神了似的,將孩子直接塞到他手中指了個方向就讓他把人給送回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篤定眼前這對夫妻就是孩子爹孃的,不過看這情形,主子倒是蒙對了。
“行了,要謝就謝當今皇上英明神武,太后福澤連綿。對了,你們要離開的話記得去那邊登個記,留下住址,萬一有個什麼不對的地方也好找人,可別尋摸著胡亂應付,被查出來可是要殺頭的。”老太監交代了兩句轉身就走,倒是讓馮初晴和常滿夏莫名其妙。
“這人也真是的,有銀子送到手裡也不肯要。”常滿夏揮了揮手,那可是五十兩的銀票,為了來京城撒出去有面子,他可是專程換了銀票在身上。
馮初晴是抱著嘟嘟不願撒手,瞟了一眼銀票面額吐吐舌頭:“幸好人家不收,不然還你的時候我得心疼死。”
“大年初一的別動不動就說那個字。這點銀子能夠和嘟嘟比?真是傻妮子。”常滿夏好笑地給了馮初晴一個腦繃子,自打結拜成兄妹,幾人之間偶爾就有這等親密小動作,倒也無傷大雅。
殊不知,在有心人眼裡,這樣的動作簡直撕心裂肺。大管家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英王沉肅的臉色,輕聲問道:“英王,您不出去和故人相認嗎?”
“認又如何?弄得別人家支離破碎嗎?知道她平安就好。”英王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就連說出口的話都硬邦邦的沒溫度。話是這麼說,可是看到馮初晴抱著孩子和常滿夏言笑晏晏的場面,英王就覺得渾身無力,強烈想要衝上去將兩人分開,將常滿夏給兩拳捶到一旁。
但他不能!他現在是大慶朝西京英王趙漠,而不是益州景山村小木匠袁漠!身邊的大管家也不是益州紅巖鎮荷香園的那個大管家,而是西京英王府外管事楊朝福;白面無鬚的是西京英王府內管事李貴。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身份,此事說來話長。
大慶朝伊始,皇帝為了削弱兄弟們手中的權利,將大慶周邊數個不毛之地劃分為王爺封地,三十多年前就將兄弟們全都趕到封地就藩。如今的皇帝和西京的英王,蜀郡的郡主三人乃是當即太后一母同胞的兄妹,可是為了皇權,他還是狠心將英王也一起趕走。
也不知是英王心中不忿還是別的什麼緣故,時隔十年,也就是袁漠出生那年,英王竟然會帶著妻小去了蜀郡;只是估計有什麼和蜀郡郡主沒達成一致,被郡主派人給趕了出來。再不知怎麼緣故,又多了一股追殺英王的力量,亂七八糟中,還是嬰兒的袁漠被人從益州葛仙山的懸崖扔下,之後英王就狼狽地逃回了封地。
不經傳召擅自進入內陸是藩王的大忌,英王即便是尋訪自己的嫡長子也不敢大張旗鼓,找了十多年才敢讓楊朝福在紅巖鎮弄了個荷香園,慢慢探得世子的確還存活在世間。
接下來的事情百轉千折,就要從袁尤氏的悲慘遭遇說起了。(未完待續)
☆、147 事有湊巧
袁尤氏的確如她所說那樣,跟著男人到了西京地界上才知道生活有多困苦。只是那男人和她想象中的小綿羊截然不同,就差沒折磨死她了。
好不容易騙著那男人相信了她一點,她立馬就拿著藏了多年的玉佩去了當鋪,想要換些銀子回益州。玉佩倒是當出去了,可還沒等她計劃好怎麼擺脫那個爛男人,就有一幫人凶神惡煞地闖進了家門,拿著玉佩逼問她是從哪來的?
那男人還想把她給撇開,袁尤氏是個精明的人,見了玉佩後自然便想到了袁漠的身世。要麼是仇人想要趕盡殺絕,要麼就是親人想要早日團聚;袁尤氏賭了後面那個猜測,萬幸被她賭對了。
只是當時西京英王府的情勢也堪憂,英王正和鄰國在戰場上對峙。問清楚玉佩的出處之後,英王妃便派人快馬送信去了蜀郡王府,畢竟這事情蜀郡王很清楚,也一直幫著在暗中尋訪。由他居中策應,應該是沒什麼閃失的。
按理說英王妃這樣做也是沒錯,可惜她估計錯了傳信的人是否真的就能直接見著蜀郡王。殊不知這邊派出去的人沒遇上蜀郡王倒是遇上了蜀郡王世子,錢皓是什麼人,可沒有蜀郡王那麼實誠,遇上了這事第一念頭就是怎麼給自己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