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初晴捧著手忙走了出來,“不用,我這點傷還請什麼大夫啊,小心大夫笑話咱們嬌氣。”
這句話倒說得袁旭不好意思極了,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自家爹裝病讓袁漠不知道多少次半夜三更去請大夫了麼,要不是天色暗他面板又黑,這時候非得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不可,腳尖都要在地上搓個窟窿了才囁嚅道:“是爹,他腳疼,讓我去請大夫。”
“折騰了一天還不夠,爹那毛病都這麼多年了,他屋裡不是有藥嗎?該喝喝,該敷敷。”趕走了看熱鬧的眾人,袁月不知道又去哪耽擱了會兒,幽魂似的又冒了出來,直接對兩個老實的哥哥翻了翻白眼。突然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酒壺塞到袁漠身後馮初晴的手中,“我大哥是個傻子你是不是也傻了?家裡就有藥酒請什麼大夫啊,傷著手了看你怎麼繡花。”
說話雖然衝。但話裡的意思如袁漠這樣的“傻子”也是聽出了關心和認可;袁漠心裡一熱,就要說兩句感性的話來。
可惜他沒那口才,袁月也沒那心思聽,轉身就往袁久方房間走去,“我去給爹熬藥。成天在家裡閒著,東家長西家短的盡是胡說八道,看來也要給他找點什麼事情做著才行。”
袁月無意間的一句話倒是給了馮初晴一個靈感。在袁漠幫她推拿的時候便說了出來,決定第二天早上走的時候就去找村口專門給人做媒的紅婆婆幫袁久方找個伴。他年紀不大,陰陽失和自然就會陰陽怪氣了!不過,他今天說的那些話倒是要好好和袁漠說道說道才是。
躺在床上,馮初晴又拿上次腳傷的理由說事。非得要袁漠抱著不可;正在袁漠心猿意馬回味起上次那個深吻之時,冷不丁的,馮初晴便潑了一盆子冷水:“阿漠,你爹今天說的那事你覺得是真還是假?”
“……”袁漠知道馮初晴問的是什麼,可這事情不提還好,一旦揭開,他心裡就生生地疼,摟著馮初晴的力道不由加重,頭也埋到了馮初晴肩頭。此時的他脆弱的像個孩子,“我不過是個誰也不想要的人。”
“說什麼屁話,別人不要我還稀罕呢。再說了。小旭和小月不是還把你當大哥嗎?么叔的態度不也說明了他們的態度嗎?少數人說什麼你放在心裡幹什麼。”馮初晴一點都不會安慰人,半是嗔怪半是埋怨地輕哼了兩句,沒受傷的手抓住了袁漠粗糙的大手,十指相扣用實際行動來表示了安慰。
“聽我爹那意思,我是被丟在荒郊野外的,要是沒人經過……”表現再粗糙的人都有他細緻的一面。外表再粗狂的人也有纖細的內心,想起或許自己根本就沒來到世上。根本不存在袁漠這個人,不會遇上師傅師孃,不會遇上馮初晴,不會有此時懷抱著夢寐以求的人說話的溫馨時刻,袁漠只覺一陣後怕,說著說著竟然哽咽了起來。
強壯的男人能讓女人有安全感,脆弱的男人也能激起女人強烈的母性。袁大個子這副樣子真真是讓神經向來不細的馮初晴也心疼了。只是袁大個子真不愧馮初晴在心裡給他起的外號之一,佔據的面積有些大,她有心想反摟著他入懷都不成。
不得已,馮初晴只好偏頭吻向他的額頭,給予最直接的安慰,“管他那麼多,活在當下,珍惜現在。”
單純的人這點最好,一旦有什麼他感興趣的事情發生,保管會將心裡的那點小糾結給忘得一乾二淨。袁漠心裡,傷悲身世道這點小事又怎麼比得上馮初晴來得重要。上次一吻後分開太久,此時又是他心裡防線最薄弱之際,馮初晴這簡單的一下不吝於點燃了火藥桶,袁漠那埋藏在身體各處的熱情一下子就噴發了出來。
袁漠的年紀不小了,之前他師傅就曾經帶他去青樓見識過男女之事,而且還變態地告訴他青樓裡的姑娘全都有病,日後那樣的事情只能夠對方妻子做。在那之後,洪師傅還曾經接到過幫人雕刻春宮的活兒,袁漠雖然沒摸,但具體操作他還是知道個十成十。
時間退回到上次親吻後,馮初晴只要露出一絲不舒服,袁漠就立馬嚇得渾身都軟了逃到一邊。可今天,袁漠心裡本來就藏著事兒,再怎麼刻意遺忘心底也是記掛著,這一記掛,哪還有餘力去觀察馮初晴的反應。
循著本能,袁漠很快剝光了馮初晴和自己的衣裳,在黑暗中粗喘著吻遍了馮初晴全身……
窗外的月亮見到床上翻滾的兩人也羞得躲到了烏雲之後,只能偶爾聽見馮初晴的嬌喘,她的驚呼、痛叫、埋怨和低泣。
還好袁漠木匠手藝實在不錯,拔步床經受住了兩人盡情翻滾的考驗,並未發出讓人牙酸的吱嘎聲響。
第二天早上馮初晴是被熱醒的!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