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來退份子錢的;誰知道他根本就不聽我說的,一直說作坊不會這麼完了,嘿,想不到還真被他說對了。”
馮正柏越說越高興,很是高興有這麼個合夥人,雖然人只佔了兩成份子,但人還有技術在手啊,三天工時就是一架繅車,照今天村裡人反應來看,今後用得著袁漠的地方還多的是。
“哪有,呵呵,我就說吉人自有天相嘛。”袁漠撓了撓後腦勺,根本不敢看馮初晴,也沒和她搭話。匆匆轉身,卻不甚撞到了柱子上,可見有多麼心不在焉。
“這種腳踏的裝置稍微改一下能用上的地方還真的很多,我之前有琢磨過,磨坊、鐵匠鋪這些都能用上的。……”心亂如麻的袁漠甚至忘了自己一貫藏拙的處事方式,大步奔到盧飛和方崇光那邊,粗聲粗氣就開始將自己從腳踏繅車上得來的聯想一股腦兒吐了出來,也不管旁人是否被他的魯莽嚇住。
他只知道,馮初晴要嫁人了!她會帶著穗兒和別的男人組成新的家庭,或許就是方崇光不斷暗示的常滿夏。今後她說不定就是常家二少奶奶,和常滿夏結成夫妻……
袁漠發現,他恨透了這樣的想象。今後自己再也不能和她在一張桌上吃飯、再也不能在一個院子裡幹活、再也不能偷偷地盯著她發呆……;她會和常滿夏一起吃飯說笑、她會給常滿夏縫補衣裳、她會對常滿夏溫柔地笑……;一想到這些,就像是有人死死卡住他的脖子,讓不能呼吸,渾身每根汗毛都在疼痛,眼睛辣得像被人撒了一把朝天椒。
“去,稀罕。”馮初晴感覺心情有些不爽,袁漠怎麼見她像是見鬼似的,她有那麼可怕嗎?輕哼了一聲,給眾人打了招呼後出門找餘姚氏去了。看情形盧飛和方崇光還有常滿夏一時半會兒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