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我就是要在這說,他們裴家欺人太甚。”越何氏非但不收斂,聲音還越發的大了。
岑西西只覺得耳朵被震的翁翁直響,默默的在心中為越何氏豎起了大拇指。姨母大人,好樣的,氮素,這話為啥不早說捏?她耷拉著眼皮,腦子裡全是三字經看向她時警告的小眼神,明晃晃的表明她要是這一個月不老實,他分分鐘就敢弄死她。
當時就想直接把他給戳瞎有某有?
只要是遇上三字經這貨,這劇情絕壁就會一路爽歪歪的走下去,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啊啊啊,好煩躁好想仰天長嘯,特麼的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到現代啊,折磨人也沒有這樣的。
越澤臉色一變,問道:“他把初初怎麼了?”
“一個月後,初柔便要嫁給那個煞星。”說出這話,越何氏覺得簡直像是有人在拿著刀子挖她的心,生疼生疼的。她嬌滴滴養大的小姑娘,原本是給自家兒子準備的,且初柔又一直十分喜歡越澤。現在卻要被逼無奈的嫁給別人,也不知道她心中苦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兒,越何氏也顧不得自己了,忙緊緊抱住懨懨的岑西西道:“初柔,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姨母回去便給你父親寫信,讓他抗旨。不行,讓他造反算了。”
噗……
岑西西差點噴出來。簡直是一個人作死,還要拉上所有人陪著她一起。這就不說了,關鍵是那白將軍對這個女兒也沒有多深的感情,怎麼可能會為了她作死呢。
可憐的白初柔也就在越何氏心中有幾分地位。
“母親,別亂說。”越澤忍不住斥責了一聲。
他垂眸沉吟了會兒,說道:“初初嫁給他也未必全是壞事……”
沒等他說完,越何氏就罵道:“怎麼不是壞事,初柔喜歡的是你,怎麼甘心嫁給被人。再說了,誰家正正經經的女孩兒,從訂婚到成婚才一個月的時間,嫁妝都來不及準備。這根本就是看不起不尊重初柔,不行……”
她忽而眸光一亮,聲音都興奮了許多,接著道:“你們兩個回去就給我洞房,我還就不信了,初柔如果不是完璧了,那混賬玩意兒還能娶。”
越何氏猛地一拍手,道:“對,就這麼辦。”
岑西西嘴角直抽抽。
姨母大人,你老人家真乃神人是也,這不靠譜的主意都能想得出來。還有您老人家這麼赤果果的說出來,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嗎?她要不要羞答答的配合一下應承下來,然後等著被越澤這個坑貨打臉,什麼不是真愛啊做不下去之類的。
我去,光是想想都要吐了好伐?上趕著被越澤嫌棄,她還不如去嫁給單子晉!
不對,嫁個屁!
她還不如去死!
岑西西連忙在在越澤開口之前,急切的說道:“姨母,您胡說什麼呢?初柔才沒有喜歡錶哥呢。”
但是一抬眸,對上越澤了悟於心的小眼神,她差點想上去抽他。
越澤一直知道白初柔喜歡自己,但是在他心中,他一直把她當做親生妹妹看待。這世界上的女人有兩種,可以上的和表妹,所以他便只能裝作不知道。更何況現在,他的心被顧芊秋全部佔滿了,他更是沒有和別的女人歡好的心思。
而岑西西這番著急撇清的模樣,在他看來,卻是在欲蓋彌彰掩飾自己的情意。
他斟酌了一番,想著怎麼拒絕才能夠不傷害她。
“母親,我和初初如同親生兄妹一般,你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了。”他眸中劃過冷凝,如果初初真的不願意嫁給單子晉,他會想辦法的。只要想到這兩次在他手中落了下乘,越澤便覺得心中堵了一口氣。
和單子晉互不順眼鬧騰了這麼久,他從來沒有像這兩次這麼慘過。越澤忽然覺得,也許單子晉以前也許根本是在耍著他玩。這個想法讓他面上無光,心中更是羞憤異常。
越澤握緊了拳頭,薄唇緊緊抿住,恨不得現在就能把仇報了。
“狗屁親生兄妹,總之我不管,這件事情你們必須聽我的。”越何氏脾氣上來,哪裡聽得到別人說的什麼。反正她心心念唸的都是,絕對不能讓初柔嫁給單子晉那麼囂張乖戾的人,以及有肅平公主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婆婆。
不管怎樣,反正越何氏心中是打定這個主意了。回到府中便開始命人收拾房間,準備給兩人做新房用。
岑西西已經被雷的說不出話來了。
一個月成親不算尊重,那您老人家這樣根本就是在作踐我吧,啊?其實您就是以關心的名義來報仇的吧,一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