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這門親事打一開始。都是羅騫在一廂情願;夏衿一直表現比較冷淡,並不是非嫁羅騫不可的。
更何況,現在夏家搬到京城裡來了,跟宣平候府走得近,夏祁又能幹,考個舉人指日可待。夏衿想要再找一門比羅家更好的親事,也不是不可能。
正因如此,夏衿能這樣待她,羅夫人才覺得難得。
宋媽媽知道羅夫人的心病,本想跟她說幾句夏衿的好話。勸她幾句。但見她滿臉病容。精神似乎很疲憊,把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夏衿在廂房裡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中午。宣平候老夫人和蕭氏都在羅夫人床前。羅夫人正跟她們在說話。精神似乎好了很多。
看到她來。羅夫人對她溫柔地笑了一下。道:“昨晚辛苦你了。”
夏衿走到她床邊給她拿個脈,點頭道:“好一些了。但這病沒那麼快好,晚上還會反覆。你白天儘管多休息。多喝水。最重要的是,放寬心,別思慮太重。”
“可不是。”宣平候老夫人接話道,“我正跟她說呢,候爺和世子常年帶兵打仗,一直平平安安。他們出門在外,咱們就應該開開心心的,過好日子,別讓他們掛念,這才是正理。再說,過幾日候爺和世子就要到邊關去,到時候定然會好好關照騫哥兒,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
“老夫人、夫人,鄭夫人來了,說是過來看看羅夫人。”下人來稟道。
羅夫人一怔,疑惑地問道:“她怎麼會過來?”
宣平候老夫人先吩咐下人:“請她進來。”這才對羅夫人解釋道,“你昨兒去拜訪她,她今天一早便派人遞了帖子過來,說要回訪你。我便告訴她家下人,說你病了,讓她改日再來。大概是聽到下人回稟,她便過來看看你。”
“唉,我這一病,給你們添許多麻煩。”羅夫人自責道。
她要是住在自已家倒也罷了,偏是客居時在岑家生病,而且還正處在宣平候出征之際。如今勞宣平候老夫人這麼一個上年紀的人為她操心,她十分過意不去。
“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宣平候老夫人安慰她道,估摸著鄭夫人快到了,吩咐岑子曼,“你去院門處迎一迎鄭夫人。”
岑子曼看了夏衿一眼,示意她跟自己一起去作個伴。宣平候老夫人卻一把拉住夏衿,按著她坐下:“你且坐下。昨晚辛苦了一晚,趕緊好好歇歇。今晚還有得累呢。”又瞪岑子曼,“快去,你少拉著衿姐兒。”
岑子曼吐吐舌頭,轉身去了。
不一會兒,鄭夫人同岑子曼走了進來。
羅夫人見她是一個人來的,鄭婉如並未來,對這門親事又後悔了幾分。
鄭夫人先給宣平候老夫人見了禮,又跟蕭氏打了聲招呼,這才轉過頭來,對羅夫人關切地道:“昨兒個還好好的,怎麼就生病了呢?可好些了?要不要緊?用的是哪裡的郎中?吃的藥可有效?”
鄭夫人想來昨晚沒有睡好,面容憔悴,眼圈都是黑的,看樣子倒比躺在病床上的羅夫人還要不好。
“多謝你想著,還親自過來看我。”羅夫人拿帕子捂著嘴咳嗽幾聲,“我家騫哥兒聽說邊關有外敵入侵,留了一封書信就去了邊關,杳無音訊,我心裡著急擔心,吃不下睡不好,上了年紀又旅途勞頓,這才躺倒了。不礙事的,吃了夏姑娘開的藥,現在感覺好多了。”
鄭夫人一怔:“你剛才說,騫哥兒去邊關了?他怎的……”她頓了頓,大概意識到這裡是岑家,岑家男人都是要去打仗的,她換了個問法,“他不是舉人麼?”
“是舉人。”羅夫人又咳嗽了幾聲,喘了一口氣,“只是他一腔熱血,說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不把敵寇擊退,他誓不回還。”說著,她用帕子捂著嘴,“嗚嗚”地哭了起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叫我怎麼活?”
鄭夫人坐在那裡沒有說話,臉色有些難看。
蕭氏見狀,忙上前去安撫羅夫人。
待羅夫人慢慢止住了哭聲,鄭夫人勉強又坐了一會兒,說了幾句客氣話,便告辭離開了。
羅夫人吸吸鼻子,問宣平候老夫人:“姨母,我剛才這樣說,妥當麼?”眼睛亮晶晶的,像想得到大人誇讚的孩子一般,哪裡還有剛才悲慼的模樣?
宣平候老夫人又好氣,又好笑,輕拍了她的被子一下:“妥當,甚是妥當!只是你病成這樣了,還掂記著鄭家的事呢?有什麼話,病好了有多少說不得?看你,又咳上了。”用力地給激烈咳嗽起來的羅夫人拍背。
夏衿連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