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拒絕我的。”
“不說不說,小人一字都不往外說。”那個被岑子曼這一嚇,連連作保證。
“是半個時辰內不許說!”岑子曼眼睛一瞪。
“是是,小人半個時辰絕對不說。到半個時辰之後,小人再悄悄將這事告訴我家夫人。”那人也是個靈醒之人,一聽就明白了岑子曼的言外之意。
岑子曼這才滿意地將他放開,拍了拍手,施施然往羅府裡走去。
夏衿搖了搖頭。
她沒想到這岑子曼比她還要暴力。在岑子曼面前,她就是個斯文的大家閨秀。
兩人穿過一條巷子,剛剛踏進花園,就看到宣平候府那個姓唐的婆子站在那裡。
“唐嬤嬤,你這是在等我嗎?”岑子曼一看到她就歡快地跑了過去。
唐嬤嬤其實年紀也不大,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往時一說話都笑眯眯的,為人很是和善。
但這次,她臉上的表情卻極嚴肅。看到岑子曼朝她跑過去,她並沒有理岑子曼,而是走到夏衿面前,深深給她行了一禮,道:“老夫人讓奴婢給姑娘道謝,謝謝你救了我家姑娘。老夫人說,姑娘對岑家的恩情她會記在心裡的。”
“唐嬤嬤,出了什麼事了?”岑子曼被她這架式嚇了一跳,斂了笑容急問道。
夏衿心裡也肅然。
羅府剛才定然發生了大事,否則宣平候老夫人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唐嬤嬤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似乎不知如何開口。
岑子曼是個急性子,一刻等不得,搖著唐嬤嬤的手臂發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快說呀。”
“好吧。”唐嬤嬤道,“即便奴婢不說,兩位姑娘總會知道的。”她清了一下嗓子,“剛才大家逛園子的時候,在園子後面的一間屋子裡發現羅大公子和李二姑娘衣冠不整。羅大人和李大人都氣得不輕,決定給他們馬上訂親,擇日完婚。”
岑子曼和夏衿被這訊息雷得外焦裡嫩。
“李二姑娘,是李玉媛?”夏衿問道。
唐嬤嬤點點頭:“正是。”
“可是……可是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岑子曼猶覺得不可思議。
“據說,他們都中了春藥。”唐嬤嬤道。
“春藥?”岑子曼聲音都提高了幾分,“天哪,誰這麼下作,竟然有這種下三濫的東西!”
唐嬤嬤的眼睛半眯了起來:“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人中了春藥的,不過被人發現了,及時解了藥。”她看著岑子曼,一字一句,“那人是朱姑娘。”
“她怎麼……”岑子曼正要感慨,可話說到一半,她忽然就失了聲,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轉頭看看夏衿,再看看唐嬤嬤,結結巴巴地道:“你是說,她是喝了我那杯茶才、才……”她驚駭得話都說不下去。
唐嬤嬤重重地點了點頭。
“……”
岑子曼瞪著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
夏衿倒沒什麼意外。章姨娘和羅宇算計岑子曼,是她已猜到的事,想來端給岑子曼那杯茶裡,就已被人下了春藥,只不知怎麼回事,又被人換給了朱心蘭,岑子曼反而喝了李玉媛下的洩藥。
那給岑子曼和朱心蘭換茶杯的幕後指使人是誰?給朱心蘭下洩藥的李玉媛,為什麼又中了春藥?
“查出是誰給岑姑娘和朱姑娘換茶杯的了嗎?李玉媛的藥,又是誰下的?”她問唐嬤嬤。
唐嬤嬤搖搖頭:“發生了這樣的醜事,哪還有人顧得上查這個?現在羅家和李家只顧著收拾爛攤子,其他人都帶著兒女回家去了。蘇公子也被老夫人趕回去了,只有老夫人還在羅府裡等著你們回來。”
她抬起頭來望著兩人:“老夫人說,你們回來也別進去了,直接到車上等著,待奴婢去稟了她之後出來一起走。”
“哦,好。”岑子曼仍是有些呆呆的,顯然被這事嚇得不輕。
唐嬤嬤不放心,將岑子曼和夏衿送了出去,直到看見她們在車上坐定,這才轉身進了羅府,去稟報宣平候老夫人。
“你說,這事會是誰做的?”上了車,岑子曼仍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夏衿搖搖頭:“這種事,沒有證據不好猜測。”
其實在她看來,事情再明白不過了。定然是羅夫人或羅騫出手了,否則羅宇總不可能給他自己下藥,去跟李玉媛鬼混吧?羅宇可是眼高於頂、敢打岑子曼主意的,他絕不會看上出身、性格、相貌、智商都不怎麼樣的李玉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