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了。
“老夫人。”門外忽然慌慌張張進來個老婦,卻是邵老夫人的陪房孫嬤嬤。
孫嬤嬤也有五十來歲年紀了,因她和丈夫都得主子的重用。平時言行舉止、衣著穿戴很是講究。如今卻是慌慌張張的,跟平時的行徑大不相同。
“何事?”邵老夫人忙問。
“聽說,武安候老夫人今天去燕王府,替武安候爺向燕王妃提親。求娶王府上的嘉寧邵主。”孫嬤嬤稟道。
“什麼?”邵老夫人臉色一變,轉頭就向夏衿看來。
她剛才可是從舒氏那裡得了夏衿的準話。說武安候這幾日就要上門提親的。怎麼這會子武安候老夫人卻去向燕王府提親?
想到武安候母子倆的恩怨糾葛,她對夏衿的親事很是擔心。
然而夏衿聽到這話,卻只皺了皺眉,便恢復了平靜。並沒有大驚失色、焦急不安。
邵老夫人見狀,心裡稍定,對大家擺擺手道:“行了。我也累了,大家都回去吧。”
大家即便原先不知道夏衿與蘇慕閒的關係的。看到邵老夫人臉上這表情,也能猜到幾分。更何況夏衿去邊關,蘇慕閒相送,大家心裡基本上都有了數。所以聽到蘇慕閒的娘向燕王府提親,大家也跟著擔心起來。無奈邵老夫人趕人,明擺著不想讓大家知道此事。大家只得站起來告辭。
“舒氏和衿姐兒,你們留下。”邵老夫人又道。
果然!
大家關切地看了夏衿一眼,轉身離開。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這件事你可知道?”待大家一離開,邵老夫人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邵家第三代,除了夏衿以外,不是已成親,就是已訂了親。對於這失散多年的三房,邵老夫人又是格外的上心。所以夏衿的親事出了波瀾,讓她失去了平時的沉穩淡然。
夏衿搖了搖頭:“武安候老夫人回來的事,我還是不久前才聽我娘說起的。武安候自己恐怕也是進了家門,才聽說此事。向嘉寧郡主提親的事,他應該並不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同意跟燕王府結親的。”
“可武安候老夫人畢竟是他的親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武安候老夫人幫他訂下婚事,他也反對不了。”邵老夫人嘆息道。
“不怕,到時候讓皇上和太后給他作主就是了。”夏衿篤定地道。
見夏衿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一點也不擔心,邵老夫人跟舒氏對視一眼,終於把心也放了下來,對夏衿道:“你心裡有數就好。”
夏衿站了起來:“如果祖母沒什麼事,孫女這就告退了。”
“嗯,去吧。”邵老夫人揮揮手,又對舒氏道,“你也去吧。晚上過來吃飯。”
舒氏應了一聲,跟著夏衿出去。
舒氏是個心思細膩之人,凡事喜歡多想,典型的多愁善感。要是放著往時,知道蘇慕閒這門親事又起波瀾,她早就長吁短嘆,憂愁不已了。卻不想這會子卻十分鎮定,倒比邵老夫人還要沉得住氣。
夏衿不由得疑惑地問她:“娘,您就不擔心我的親事?”
舒氏看她一眼:“我看你不擔心,所以我也不擔心了。”
夏衿可不相信,挑眉凝視著她。
舒氏被她看得不自在,只得道:“好了好了,我說我說。我是想,蘇候爺這門親事不成,也未免不是好事。他那娘,太可怕。讓嘉寧郡主去侍候她,比你合適。”
夏衿無語。
孃兒倆剛一踏進院門,就見魯良在那裡等著。見她們回來,忙上來稟道:“太太、姑娘,蘇候爺剛派了人來,告訴姑娘不要擔心,家裡的事他會處理妥當的。”
夏衿臉上露出笑意來。
“來的是何人?走了嗎?”她問道。
“是阿硯,擔心姑娘要問話,在門房處待著呢。”魯良道。
“叫他到偏廳來。”夏衿吩咐一聲,進了偏廳。
舒氏說的瀟灑,其實心裡根本放不下,也跟著一起去了偏廳。
阿硯跟著魯良進來,行了一禮,便老實站在那裡,等著夏衿問話。
“你家候爺那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好好說說。”夏衿道。
“是。”阿硯忠心勤快,就是語言上木訥了些,缺少些機靈,“我們府上的老夫人是一個月前從瓊州帶著二爺靈柩回來的,給二爺下了葬後病了差不多足有半個月,前陣子才好些。我們爺今兒回來,她倒是挺上心,著人給候爺收拾了住處,又叫人做了候爺愛吃的菜。等候爺吃過飯歇息的時候,她就出了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