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們要走就是了,你也別問這麼多了,快點起來收拾行李。”金一臉不耐煩的催促著,另一隻手則伸到糜稽那裡把她搖醒。
直到這時凱特才發現師父已經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身上已經披上了旅行用的披風,腳邊擺放著一個行李包。就在金不斷的催促下,凱特和糜稽迅速地收拾好行裝,然後披上金遞過來的披風,趁著夜色躲過了營地裡巡邏的隊伍,三人以極快的速度閃入森林中,隨後消失在夜色裡……
次日,在指揮帳篷裡久等都不見金出現的利奧正一臉狐疑地朝著金的帳篷走去,今天倒是奇怪,平時比這個時間還早的時候金已經在帳篷裡準備開展一天的工作了,怎麼今天不見他的蹤影?是身體不舒服嗎?
抬腳轉了個方向,他來到金的那頂帳篷前掀開了門簾走了進去,只見裡面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屬於金的私人物品全部不翼而飛,而桌子上卻擺放著一封未被拆開的信,信封上註明了收件人是他。抬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利奧現在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這種預感在拆開信封時得到了驗證。
信的內容很少,歸結起來的意思就是金他老大爺已經不想在這裡幹後續的修葺整理工作了,所以他帶著凱特和糜稽跑路了,以後的工作就託付給他,還請他轉告加西歐遺蹟的調查報告他沒寫,請他在調查完黑幫的事後再寫個詳細的報告交給獵人協會的會長。
“唉,我就知道他會跑的,但沒想到他逃跑的速度會這麼快。”利奧無奈地唉了一口氣,他知道金熱愛自由和冒險,這裡的工作是留不住他的,所以他最近都跟在金的身邊以防他想離開,但他也沒想到金竟然會出動到半夜逃跑這一招。
抬手拍了拍額頭,利奧再次唉了一口氣,想起這段時間一起合作的日子,然後又一臉縱容地笑了笑,果然金的確是想讓人生氣也氣不了的那類人。
至於這個時候的金他們正在幹什麼?他們現在正在遠離魯魯卡遺蹟的某一個小鎮上,糜稽和凱特正坐在鎮子中央廣場噴水池前的長凳上等待著金。
“凱特,你知道我們要去哪裡嗎?”糜稽舔著手的雪糕問道,今天半夜的時分突然被金帶離營地,一路上怕是被別人追趕一樣拼命地趕著路,在連續跑了將近六個小時後他們終於來到了這個小鎮,而就在剛才金好像碰到什麼熟人一樣讓他們先在這裡等著,然後就不見人影了。
“我也不知道。師父沒跟我說。”凱特也不知道原因,不過對於師父的話他一向非常聽從,他覺得師父這麼做一定會有他的原因。
原因就是你師父偷懶不想管事,想繼續去追尋新的冒險。
“是嗎,凱特真的不要吃雪糕嗎?”糜稽擺了擺手上的雪糕,如果凱特想吃的話她可以忍痛讓他咬一口。
“不用了,謝謝。”他一向不太喜歡吃甜食。
見凱特不想吃,糜稽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舔著,直到她把整個雪糕都吃完了,還不見金回來。女孩無聊地把雙手壓在大腿下,小腿一邊晃動一邊四處張望,在發現不遠處有一群人圍在一起好像很熱鬧的樣子時,她隨即站了起來一手拉上凱特興沖沖地想往那邊湊熱鬧去。
“糜稽,你想去哪?師父叫我們在這裡等他的。”如果亂走的話待會兒師父回來找不到他們怎麼辦?
“不會走遠的,我們就去那邊看看。”她指著不遠處人群彙集的地方。
目測了人群與此處的距離後,凱特勉強同意了,順從的被糜稽拉著手,憑藉著兩人不算高的身高靈活地鑽進了人群中,在一陣左穿右插之下,他們來到了人群的最前方,只見被人群包圍的是一對年約十七八歲面露驚恐的年輕少女,其中一個還跌倒在地,而擋在她們身前的是一群小混混,看樣子就是這群小混混對那對年輕的少女有著不軌的意圖。
圍觀的人群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話裡行間都是對這群小混混的不滿以及對少女們的擔憂,但諷刺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敢挺身而出阻止這件事,人們都害怕事情會牽涉到自己,誰也不想出這個頭,誰也不想管這件事,不是他們冷漠而是他們誰也不敢得罪盤踞在這個小鎮的毒瘤,如果今天他們在這裡為這對少女抱不平,那麼明天可能遭遇到不幸的就是他們了。
就在事情要往進一步惡化的時候,也就在凱特准備動手的時候,一個年紀和他們相仿的少年從人群裡擠了出來,他動作迅速地收拾了那群小混混,把那群混混打得四散逃跑,然後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扶起那名跌倒的少女,出乎凱特意料的是那名少女並沒有獲救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