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面癱成性也改不了特彌最喜歡他的事實。
而今天,自他懂事以來所建立的親戚關係全數被毀得一乾二淨,帶著點不安地,他躲在基襲的身後怯怯地望著眼前的一雙男女,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特別是那個有著一頭長至膝部金髮的男人,那頭金髮讓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短至耳際的金毛。而另一個梳著雙馬尾的女人同樣也有一股讓他熟悉的感覺,仔細再看看,她的樣子跟他長得真像,不是嗎?
“特彌。”糜稽在見到兒子的那一刻非常的興奮,她快步來到小金毛的跟前蹲了下來,雙手託臉撐在膝上,笑得眉彎彎雙眼眯成了一條線,“我們回來了,這麼久都沒見,你還記得媽媽嗎?”
媽媽,小孩子總是潛意識地渴望著父母的愛,所以當糜稽蹲在他跟前跟他說出媽媽這兩個字的時候,小小的特彌真的驚呆了,驚訝過後又不由自主地從心底產生了一種渴望,他眼巴巴地望著糜稽,直到糜稽一把將手放在他頭上撫摸著的時候,滿足的感覺頓時充滿了他的心裡,就連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牽起他的小手將整個小小的身體抱在懷中,糜稽這時才覺得非常的抱歉,連低垂的眸子都染上了水意,同樣走到他們跟前的凱特也伸手摸了摸和自己如出一轍的金髮,他慢慢地蹲下身來揉著特彌的小腦袋:“抱歉,特彌,是爸爸媽媽回來得太晚了。”
一離開就是三年多,這幾年裡凱特和糜稽遵守了當年的約定跟在加西歐身邊作為護衛,並幫忙進行遺蹟的探索工作,同時也接受了許多國家有關生物調查的研究委託,他們組了一個生物調查的隊伍經常出入於深山野林中,由於種種原因,他們一直沒有回揍敵客家而而沒辦法撇開在外面進行的工作,再加上這段時間特彌實在也是太小了,不適合跟著他們到處風餐露宿。
當然這一方面是由於放心兒子有家裡的人照顧,另一方面也是他們自己的私心,但無論怎麼也好這對於年紀還小的特彌來說確實是太委屈他了。
“爸爸?”特彌一臉怪異地從糜稽的胸前抬起頭來,雖然眼前的金髮男人讓他很有好感,但他不是已經有爸爸了嗎?怎麼可能還冒出一個呢?
“怎麼了?”見特彌用如此怪異的表情回望他,凱特還以為他只是因為年紀小記不住父母而有點驚訝。
“我爸爸不是一直都在家嗎?”他歪著頭以右手食指輕點面頰,這個動作怎麼看怎麼像某人。
“……”撫摸著特彌頭頂的手頓了頓,凱特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場面有點靜寂,基襲單手拿著合起來的扇子掩著嘴巴偷笑,而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柯特則張開了嘴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就在凱特和糜稽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罪魁禍首伊爾迷來了,伊爾迷很意外今天會在家裡見到久沒見面的妹妹,還有……妹夫,唔,他喜歡妹夫這個稱謂,感覺自己的輩份高了凱特一大截的樣子。
“喲——凱特,很久沒見了,你還沒死掉實在是太好了。”單手舉起向著凱特打了個招呼,伊爾迷久未見面的開場式問候依然是關心凱特的性命是否健在,“糜稽,你回來了。”
“大哥!”糜稽見到伊爾迷好高興。
“託福,還沒死。”相比之下,凱特好像沒那麼高興,他覺得他再不出現,再過幾年他可能連兒子也沒有了。
“啊,爸爸。”在見到伊爾迷出現的那一刻,特彌推開了糜稽的懷抱,轉而投入到伊爾迷的懷抱中,而伊爾迷也很順手地揉了揉他那金色的腦袋,兩人之間的互動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習以為常。
抬手按了按帽子,凱特差點掉了一桶的心酸淚,這是什麼情況,他的兒子什麼時候成為伊爾迷的孩子了:“伊爾迷,特彌什麼時候成為你的孩子了。”
“唔……”歪頭食指輕點右臉,這個動作跟剛才特彌做的動作簡直是一模一樣,不用說就知道小金毛學的是誰了,伊爾迷用著平緩的語調開口說話了:“那是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讓我以後負責特彌的訓練的。”
所以這個孩子就是他的了。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把孩子送給你的!凱特愕然,伊爾迷這是什麼邏輯?簡直是溝通不能!
“哥哥,實在是太過分了,我才是特彌的媽媽,你怎麼可能是他的爸爸!”糜稽氣勢洶洶地一把搶過伊爾迷身邊的特彌然後抱在懷中,“特彌的爸爸只有一個,除了凱特誰也不可以。”
伊爾迷沒有回答,但看他那雙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特彌的眼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