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凡,你怎麼了,臉上怎麼有那麼多的傷痕?”那婦人見狀,連忙來到子凡的房間外,關切的問道:“快開啟房門讓娘進去看看。”
“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不要你管,你走。”略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房間之中傳來,讓的本來充滿關切的婦人,那臉色不由蒼白了一分。
“子凡,我實在放心不下,讓娘進去看看吧。”婦人站在門外哀求道,略帶著渾濁的雙眼中也是有著淚光閃現。
“別人有爹疼,有娘愛,為什麼我沒有,我爹是個瘋子,我娘是個瘸子,他們都嘲笑我,欺負我。”大聲的哭喊之聲從房間之中傳來,子凡近乎歇斯底里般的狂吼道:“你走,你走啊,我不想見到你。”
聞聽這句話,婦人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如雪,沒有絲毫的血色可言,在這一刻,她心中彷彿被尖刀狠狠的刺了一下,疼痛無比,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似乎深入了靈魂。
“是娘對不起你,害得你變成這樣,是我的錯。”子凡的孃親巧蘭嘴唇都在顫抖,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房門;“好,我離開,我離開。”
走到大廳之中,巧蘭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簌簌而下,徑直走到一名縮在角落之中的中年人面前,那聲音中帶著無比的悲傷之意。
“孩子他爹,你看到了,今天子凡又渾身是傷的回來了,他們欺負子凡,辱罵子凡,就是因為我們兩個廢人,你到底怎麼了,說句話啊。”巧蘭抱著這名中年人失聲痛哭,充滿了委屈。
這名中年人名為張震凌,為子凡的親爹,也是那些少年口中的瘋子。
此時的張震凌模樣有些蒼老,雙眼無神,缺少靈動,口中不斷的呢喃著什麼,對於巧蘭的痛哭似乎沒有反應,宛如著了魔一般望著前方,任憑她摟著自己傾訴衷腸。
“震凌,你要是清醒多好,這樣也就用不到我這個廢人成為累贅,我也就放心的把子凡交給你了。”巧蘭神色悽婉,喃喃低吟道。
呆在房間之中的子凡,透過窗戶,望著天宇漸漸落下的夕陽,抹了抹眼中的淚珠,那神情之中也是透著一抹堅定的神色。
“明天仙人就要來收徒了,十年的時間,我一刻都沒有停止過鍛鍊,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拜入修仙門下,明天仙人收徒,我一定要成為仙人的弟子。”張子凡喃喃低語道:“今天的訓練加倍,只要我成為了仙人的弟子,那些人絕對不會再欺負我了,或許我也能為孃親和爹爹治病。”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張子凡在這個狹小的房門之中開始了他一如既往的鍛鍊,扎馬步,俯臥撐,這些平常強身健體的鍛鍊套路,被他瘋狂的施展著,整整十年的時間,他堅持了十年,一刻都沒有放鬆,就是因為心中有一個能夠成為仙人弟子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他一直堅持至今。
雙手剛一撐在地上,一股鑽心的疼痛立時席捲而來,讓的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小胖子一行人的拳打腳踢,讓他感覺自己的雙掌就像是斷掉了一般,疼痛難忍。
咬了咬牙,強忍著那種非人的折磨,他緩緩的撐地起身,艱難的完成一個又一個俯臥撐動作,小臉之上因為劇痛有著微微的扭曲和蒼白之意。
“一,二,三……”
平常輕鬆能夠完成的動作,如今要費很大的功夫才能完成,額頭之上早已經是汗如雨下,一顆顆汗珠啪啪的不斷落下,濺在了那青石地面之上,形成一個個水漬。
緊閉的房間之中,一名少年,為了他的修仙夢,揮汗如雨的鍛鍊著,十年的時間,只為明天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