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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戀愛中的犀牛(3)
小白一臉無所謂地說:“我接了個電話後來就回自習室了。抱歉啊,我忘了你還在樓下等我。”
小白身邊的幾個女生在一旁發出低低的竊笑聲,張蕊聽得更是妒火加怒火一起中燒,朱莎已經快步走過來,生拉硬拽把張蕊拖出了自習室,避免了一場可以上校報頭版頭條的桃色鬥毆事件的發生。
張蕊一聲不吭地讓朱莎把她拖了出去,待到了圖書館外,朱莎筋疲力盡,氣喘心跳才把張蕊鬆開。兩人一屁股坐在小花壇的沿上,朱莎立刻壓低聲音罵她:“老大!你怎麼這麼傻?明知他是這樣的人還要這麼糾纏下去?求你了!你醒醒好不好?小白這種爛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你在他身上純粹是浪費時間!”
張蕊站起來,沉著臉對朱莎說:“來不及了,我已經陷進去了。除了我,沒人可以這麼說他。你要是我朋友,你就別在我面前說他的壞話!”
朱莎也站起來,氣沖沖地說:“我是你朋友才這麼說他。你是當局者迷,小白這種人被女人慣壞了,根本沒有長大,他不會有定性的,你等他長大至少還需要十年的時間。你付出十倍的心血來陪伴他長大,到時候他就會嫌棄你人老珠黃。這種人永遠把自己看得比別人重要,你在他心裡像鴻毛一樣輕。算了吧,老大,他真的不值得你這樣做!”
張蕊不說話,轉過身自己走了。朱莎萬分沮喪。好好的人怎麼一談上戀愛智商就等於零了?連一點眼前的是非都看不清楚,非要把自己碰得頭破血流才知道此路不通。她自己沒趣地待了一會兒回到自習室,一整晚都心神不寧。回到宿舍,看到張蕊,兩人也都一言不發,冷戰。
唐寧從外面回來看到宿舍內氣場明顯不對,左顧右盼了一番發現了張蕊和朱莎的異樣,詫異地問:“怎麼了你們兩個?平時不是好得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嗎?怎麼今天跟烏眼雞似的,話都不說一句了?”
朱莎“撲哧”一聲笑了罵道:“誰跟烏眼雞似的?你說誰呢?”
張蕊也笑了,看了朱莎一眼,兩人又心照不宣地和好如初。張蕊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唐寧說:“剛才老黑來電話了,好像讓你去奔什麼喪!”
唐寧一聽,急了,忙問:“奔誰的喪?”
張蕊想了想說:“好像是讓你去奔小二黑的喪!”小二黑是唐寧和老黑給他們的狗兒子起的名字,張蕊想起來了,這隻寄養在老黑宿舍的狗完蛋了!
唐寧咬牙切齒地說:“該死的老黑!早就讓他好好地照顧小二黑,現在居然把它給我養死了!姐妹們,抄傢伙,跟我去找老黑他們宿舍算賬!”
張蕊和朱莎一聽有好玩的了,馬上裝模作樣地一人拿了個掃帚,一人拿了個床掃,跟在唐寧身後氣勢洶洶地去男生宿舍那邊找老黑去了。
到了男生宿舍樓底下,舍管員大媽剛開啟廣播,唐寧就氣沖沖地對著廣播說:“老黑!你給我滾下來!小二黑要是死了,我把你埋了!”不一會兒,老黑拎個藤編籃子下來了,籃子里正是死去多時身體僵硬的小二黑。娘子軍三人圍著籃子看了半天無語,末了唐寧問:“它是怎麼死的?”
老黑摸摸頭,又摸摸後脖子,提供了諸多答案:比如,老槍餵它吃“母親”牌肉乾噎死的,宿舍當時放恐怖片它看了嚇死的,大家三天沒洗腳臭死的,唱了一晚上歌累死的……朱莎聽著聽著忽然問:
“什麼叫唱了一晚上歌累死的?”老黑說它叫了一晚上,老槍聽煩了把它關到樓道盡頭的廁所裡去了。唐寧豎起眼睛問:“然後呢?”老黑說:“然後早上它掉到廁所的坑裡了,卡在那裡不上不下的,我看它渾身髒了,就把它弄出來給它洗了個澡……”
不用說,這隻名為小二黑的小狗是洗澡過後著了涼感冒了,慘死在一群喪盡天良的人手裡。唐寧聽了張蕊的分析,跳起來要打老黑,老黑忙四處求饒。
朱莎看看玩也玩夠了,鬧也鬧累了,提議說不如找個地方把小狗埋了算了。老黑說:“還埋什麼呀?又沒有鐵鍬又沒有木板,墓地也不好找,那麼麻煩,扔到垃圾桶裡算了!”又被唐寧冠以“沒有愛心”暴打了一頓,責令他立即回宿舍找工具,然後下來埋小二黑,否則跟他“離婚”!老黑嚇得不輕,馬上利索地上樓找東西去了。
張蕊見怪不怪,朱莎看著覺得新鮮,問唐寧:“老黑一直這麼聽話嗎?”唐寧得意地說:“老黑要是不聽話誰肯理他?”此言一出,兩人側目,敢情老黑在她心裡也就比小二黑地位稍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