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又覺著周通和離歌的關係也是有些奇怪,周通是三歲領養了無父無母的離歌,可這老頭子不是說過終生一個人過的麼?怎麼又願意領養一個小女娃呢?
聽周通說,他們倆是在玉山的公墓裡的碰見的。離歌究竟怎樣改變了這麼頑固不通的老頭呢?
唉,要是當年來玉山的是他該多好,那他就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孫女了!
周通見宋皇的眼神裡悲哀的目光,想問什麼卻又猶豫不說的樣子,氣的大叫起來,“難不成,難不成,是你把離歌藏起來了,不讓她見我的?”
宋皇呵呵笑了兩聲,這老頭就這智商,估計當時是被離歌忽悠了吧。他信周通跟他說的話,忽悠這老頭,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快說,離歌在哪兒?”周通拎起宋皇的衣領,臉上盡是懷疑之色。
“爺爺,我在這兒。”老槐樹上傳來一個空靈清脆的聲音。
周通還在喋喋不休的罵著宋皇的千秋萬代,根本沒有注意到樹上傳來的聲音,反倒宋皇眼睛瞟到槐樹上枝杈裡的一抹紅色。
“丫頭,在那裡躲多久了?”宋皇開口欣喜的問道,惹的周通奇怪的跟著宋皇的目光看去,一看不打緊,這樹上笑臉吟吟的不正是他心心念唸的孫女麼?
離歌聽見宋皇叫出她的名字,只好輕盈的跳下樹,走到周通的面前,低聲說道,“爺爺,孫女回來遲了。”
周通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他剛才和宋皇要幹架的模樣這不全被離歌看了去?如此只得訕訕的笑了兩聲,不住的點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宋皇見離歌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當即明白的問道,“離歌,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皇爺爺果然聰明,看的出離歌是有事情而來。”離歌眼裡閃著靈動之色,像是一隻狡黠多變的狐狸。
周通卻扁扁嘴,有些不知所味,“原來是有事找老頭子,害的爺爺我白高興了一場。”
離歌眼神宛轉,看周通臉上的失望,撲哧一聲笑出來,“爺爺,我是專程來找你的。”
“啊?來找我的?哼哼,”周通臉上馬上笑開了花,看向宋皇的眼神也笑嘻嘻起來,“就是說嘛,肯定不是找送老頭子的,他公司都歸離歌你啦,還有啥能幫上忙滴?嘿嘿,離歌,快說把,爺爺能幫上你忙的肯定不會拒絕。”
離歌眼尾上挑,長睫輕顫,掩蓋來了眼中的一絲算計,緩緩說道,“爺爺,孫女想讓您幫忙找一個人。”
“一個人?誰?”周通疑惑的問道。
離歌慢條斯理的說出一個名字,“他叫炎墨。”
當這個名字說出來,離歌明顯的看到周通的眼神閃了兩下。咦,果然認識。
她還記得她到周通家不久,周通曾經和一個叫胡小軍的人,在房裡暢談了許久,而她也是在那個時候,第一次嗅到了炎墨那獨有的氣息。
現在想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那要解開這個秘密,離歌就得從周通和炎墨的關係入手。
周通掩飾掉剛才有些奇怪的神色,擺擺手說道,“離歌啊,你說的這人,老頭子我不認識啊,真是抱歉,爺爺幫不了你。”
離歌聞言,驚訝的問道,“可是他跟我說了,要找他,就到爺爺你這裡來啊!”
周通一聽,渾濁的老眼睜的老大,奇怪的說,“什麼?你師叔真的這麼說?”
師叔?什麼意思?炎墨是周通的師弟?他也是周公解夢傳人?
沒見離歌回答,周通恍然大悟,追悔莫及的嘆氣,“丫頭又套我者老頭子的話!真是的,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你還要算計我,真是讓老頭子我傷心。要知道,老頭子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給拉扯大,每天聽鄰居和家長來投訴你,老頭子我都捨不得打你罵你,好容易到學校了去,竟學了這賴皮的手段來試探養你的爺爺!”說著用袖子去揩眼角絲毫也無的淚水。
離歌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真不知道是誰從三歲起,就開始算計我了呢?我被瞞了這麼十幾年,才知道我還有一個神出鬼沒的師叔!爺爺,按這麼說,是您孫女受到的精神損失更大一些。”
“你,你這丫頭,”周通老臉漲得通紅,話也說的不利索了些,“真是,算了……。老頭子我說不贏你,敗給你了。”
“爺爺沒有敗,只是一個不慎,大船翻到陰溝溝裡了。”離歌無辜的攤了攤手,她真的沒有做什麼,只是老爺子因為太高興而忘乎所以了。
“如此,”離歌話鋒一轉,“爺爺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