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端詳了張靈那可愛的睡容,忍住想輕吻他額頭的衝動,微微的閉起眸子,用心的恢復幾近油盡燈枯的真元。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體內那乾枯的經脈內也慢慢的恢復了充盈,執行了最後一個大周天後慢慢的引回丹田。
一陣舒爽不可止仰的在靈魂深處升起,差點讓她呻吟出來,只是,微微的抖了抖肩膀,讓陳聽雨那潔白的額頭擰成了一個結,赤甲魅的那一記尾鞭可不輕啊。
微微的睜開眸子,四處依舊是青綠之聲,一望無際的青綠,也不知道是幾時,是白天還是黑夜。抬頭一看,頓時讓她大吃一驚。
原來不知何時,那本是單獨的一隻赤甲魅不知道幾時變成了一雙,見陳聽雨醒來,那四隻琥珀sè的蛇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內裡的狠毒與暴戾幾乎讓她心神為之振顫。
而黃sè結界的變化更是讓她心慌,原來本還算厚實的結界不知道怎麼就變的幾乎看不見眼sè,只留那一層單薄似紙的薄薄一層。
低頭看張靈睡的正香,銀牙暗咬,伸手掐了掐張靈那水嫩的臉蛋,高聲嬌呼道:“張靈……。張靈,再不醒來你和姐姐就成蛇肚子裡的肉了…張靈…。”
費了好會勁,張靈才在千呼萬喊聲中張了張眼睛,打了個哈欠,不明所以的看著一臉焦急的陳聽雨。
陳聽雨也不廢話,伸手指了指那在外面乾瞪眼的兩隻赤甲魅,又指了指結界。
一個激靈,張靈本迷迷糊糊的狀態立馬不見,情不自禁的破口罵道:“我rì你大爺。”卻喚來左臉的一陣疼痛,繼而一聲嬌嗔:“什麼話啊。”
抬頭一看,只見陳聽雨玉臉眼紅一片,似嗔似怒,說不出的動人,可惜張靈卻還不懂的怎麼欣賞,看看蓄勢而發的赤甲魅,又看看懸浮半空的那枚頂頂囂張的茅山令牌,無計可施。
“怎麼辦,這可是你的寶物啊,咦,那字怎麼一閃一閃的,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壞事?”陳聽雨伸手抱著張靈的腦袋就是一陣猛搖,最後驚“咦”一聲,指著那令牌叫喚道。
被搖的暈乎乎的張靈定了定神,仔細一瞧,可不是嗎,那幕以四方形為背景的光幕上的那幾個字不居然不斷的在閃現,似乎是催促著張靈想它跪拜一樣,而那字每閃現一次,那結界就透明一分,你丫的,囂張就囂張嘛,還居然帶著威脅的意思。
在小命面前,自尊是顯得那樣的微不足道了,不用想,張靈立刻讓陳聽雨把自己扶起,緩緩的朝著令牌跪下,裡裡外外,那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九個響頭。
但是,他媽的這另怕居然屹然不動,那字該怎麼樣閃就怎麼樣閃,他孃的就像是催命符一樣。
“是不是,是不是你做的不對啊?”眼看結界就快真的變的透明瞭,陳聽雨花容失sè,但卻還算鎮定的問了問張靈。
不對?不對,什麼不對,姿勢?還是動作。姿勢、動作,姿勢、動作,哦,對了,張靈忍不住想打自己耳光,這禮節怎麼能這樣簡單呢?記得老道以前似乎講過什麼三拜九叩,是什麼拜師禮,自己當世還嗤之以鼻,硬是拜了三拜了事,沒想到今rì…。
猛然站起身來,卻聽咯一聲,繼而腿上一疼,差點摔倒,幸好一旁的陳聽雨眼疾手快,一把護著張靈,非得摔一個狗爬式。
“小心點,我這肌玉釀雖然好但也容不得你這麼折騰啊,你看這薄薄的一層皮差點就掉了。”嬌柔的手指點了點張靈的關節處,陳聽雨教育道。
張靈低頭一看,那薄薄的,幾乎透明的一張皮,能清清楚楚的看見自己的骨頭,那樣子真是那個恐怖啊,趕緊抬起頭,來個眼不見為淨。卻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這東西不會掉把?”
“我這東西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也是上乘的外傷聖藥,看什麼看,還不快去做你該做的事情。”見張靈質疑自己花費了大把時間和jīng力搞到手的好東西,陳聽雨俏眉一挑,喝道。
對於自己認同了的人,張靈一般不會在言語上斤斤計較,何況陳聽雨這小xìng子他這幾天是摸得清清楚楚,號稱大姐頭,很有保護yù的那種,這從對張靈這弱小的弟弟的關護中可以看出來,嘴上說的厲害,其實心裡最軟不過。
這不,張靈剛起腳,他就巴巴的雙臂微伸,緊緊的跟上,簡直是母雞護小雞的翻版。
張靈挨著腳,連續退了九步,雙手自然向下,臉sè肅然,幾秒後,右手食指於中指併攏,呈劍指狀,左手則平坦微微的貼著小腹,做了個道鞠,每邁出一步,一頓、一鞠,每三步一拜,直到九步之後,雙膝跪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