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曹操拂袖大怒。
“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不讓環兒去採草藥了,得什麼人心。就算得人心,也不能犧牲她的安危。現在,我該怎麼辦!”曹操在帳內來來回回踱步,不停地自責。
“主公稍安勿躁,這時候千萬不能自亂陣腳。環夫人心地善良、足智多謀,一定能夠保護好自己的。”荀彧一顆心焦急地如熱鍋上的螞蟻,卻只能說些無用的話欺騙曹操,欺騙自己。
“怎麼能不急,誰如此大膽,敢動我的女人,我曹操豈是好惹的。”曹操殺氣畢露。
日漸西斜,夜幕將至,派出去的探子還是沒有任何訊息傳來。曹操一行人擔憂不已,真恨不得傾巢出動,大範圍搜尋。
“報,啟稟主公。屬下在黑山賊軍營中,意外發現環夫人身影。”斥候回來稟報道。
“夫人怎樣?”荀彧急切地問道。
“主公,夫人現在只是被捆住,行動不得自由。但是,以後可就說不準了。”斥候擔憂地說道。
“主公,讓我深入敵軍,救回夫人。夫人因我而被擒,就讓我毫髮無傷地把她帶回來,將功補過。”曹洪主動請纓道。
“主公,既然夫人落入黑山賊手中,怕是他們要借夫人來威脅你。請主公答應由我去勸說白繞,讓他放了夫人。”荀彧連忙說道。
“好了,先靜一靜。子廉,你帶領幾個親信兵卒,一起潛入白繞軍中,暗中保護夫人,有何訊息,隨時與我聯絡。文若,你幫我去勸降白繞,讓他們乖乖地放了夫人,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不降,那就別怪我兵臨城下。”曹操沉著應對。
荀彧顧不得休息,隻身匹馬,趁著盈盈月光,便急匆匆地趕往黑山賊軍營中。一定要快,她現在孤立無援,肯定很害怕。荀彧想到此處,不禁加大了抽打馬鞭的力氣。
“潁川荀彧有要事求見白將軍。”荀彧立在白繞帳外,請求守衛通報。
“大半夜的幹什麼,白將軍已經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日再來。”守護的侍衛呵斥道。
“此事關係重大,關乎黑山軍的生死存亡,你豈能做得了主。煩請你通報一聲,白將軍若是責罰,一切後果由我承擔。”荀彧威嚇道。
白繞被外面爭執不休的聲音吵得極不耐煩,曹操那的訊息果然靈通,這麼快就找來了。無奈之下,白繞只好吩咐人點好蠟燭,讓荀彧進來,聽他說說黑山軍到底會有怎樣的命運。
“久仰白將軍威名。”荀彧作揖道。
“閣下就是何顒口中的王佐之才?聽說當初權傾朝野的董卓想重用你,卻被你給推辭了。後來,你又藉機離開勢力強大的袁紹,轉而投奔到勢單力薄的曹操那兒。世人都想找個強大的靠山,為何你卻背道而馳?這王佐之才,不知是名副其實,還是徒有其名?”白繞陰陽怪氣地刁難道。
“白將軍所言不假,正是不才。董卓權傾朝野,不過一介武夫,他有勇無謀,妄圖篡位,人心盡失。至於袁紹,固然雄霸北方,不過外寬內忌、沽名釣譽、華而不實之徒,終究不能成就大事。想來白將軍一定知道,天下大勢,瞬息萬變,由強變弱,由弱變強,並無定數,所靠的就是人心。曹公看似薄弱,卻是正義之師,替天行道。昔日曹公任洛陽北部尉,設五色棒,不畏權貴,鞭撻了蹇碩的叔叔。後來,董卓暴亂,挾持天子,禍亂朝綱,十二路諸侯只顧自保,只有曹公不顧危險去和董卓拼命。現今,曹公治理東郡,大多數流離失所的災民都已經安居樂業,上下齊心,自然所向披靡。”荀彧口若懸河。
曹操用兵如神,知人善任,白繞也是有所耳聞。如今,後方被袁紹控制,他被前後夾擊,不得已才抓了曹操的愛妾,想著以她為人質,勸說曹操退讓。
“哼,荀先生妙語連珠,卻不乏溢美之詞。我白繞擁兵近百萬,即便曹操是孫子轉世,也不能螳臂當車。如果他肯歸順於我,我定然加以重用。”白繞故作平常道。
“白將軍,如果你真有信心能夠打贏這場仗,又何必費盡心思,想此下作手段。黑山軍人數雖多,卻是軍民混雜,現今百姓尚不能吃飽,更何況這些士兵。所以,白將軍固然有百萬之眾,可是能上戰場的又有幾人?軍中怕是有不少人都建議你放棄掙扎吧。將軍,你不能為了一己之名,而將千千萬萬的百姓置於不顧。相反,曹公素來仁義,將軍若是肯接受招降,曹公定然不會計較你此次拘留夫人的罪過,而且還會妥善安置這些百姓。”荀彧抓蛇七寸,一語中的。
白繞沉默不語,如果荀彧所言不虛,那麼確實可以考慮投降,只是萬一曹操反悔,白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