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人前。
“我出來挺久了,也該回去了,不然一會兒父皇找不到我又該發火了,姑姑,我走了啊。”李元龍不想留下來被李煥月繼續逼問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站起身來火急火燎地就離開了。
“誒!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跑什麼啊!”李煥月沒想到李元龍跑的那麼快,也站起身來衝著他的背影喊道,可李元龍只當做沒聽見一般,瞬間就跑得沒影了。
李煥月氣悶地坐了下來,對著白澤抱怨道:“你看看他,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著調,真是讓人操心!”
白澤方才一直沒說話,這時候才回著李煥月的話道:“我倒是覺得殿下心裡挺明白的,他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你也不用太擔心他,順其自然就好。”
“這孩子就是想的太明白了,我也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他其實並不想要那個位置,但皇兄子嗣本就不多,他那兩個哥哥又實在不成器,皇兄寄厚望予他,而且他確實有那個能力,所以我們都希望他能夠積極一些,不要再這樣,好像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李煥月輕嘆一聲,亦是十分煩惱地說道。
“傳到橋頭自然直,公主莫要苦惱了,說不定哪天三殿下就自己想明白了。”白澤依舊柔聲勸慰著李煥月道。
“但願如你所說的吧。”李煥月神情略有些疲倦地說道,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抬頭看著白澤問道:“對了,他今日叫你出去,到底是給誰看病?”
“哦,是殿下朋友的一個姐姐。”白澤半真半假得回道。
“女的?”李煥月聞言眉頭一皺,問道。
白澤輕笑一聲,又說道:“公主放心吧,那女子是個有夫之婦,不可能是殿下的意中人。”
“我可什麼都沒說,你這麼急著幫他解釋做什麼。”李煥月嗔怪地看了白澤一眼,卻不肯承認自己想歪了。
“那就當是我想多了吧。”白澤笑笑,也不和李煥月爭辯。
李煥月亦是看著白澤微微一笑,雙頰暈紅,那模樣,彷彿含春少女一般。
白澤心中記掛著柳素的事情,覺得以他現在的情況,還是把柳素接到身邊來最穩妥,若是能住進公主府,自然是最好了,但不管怎樣,這事情都繞不開李煥月,他思忖了片刻,便開口與李煥月說道:“阿月,我有一事想求你。”
李煥月第一次聽白澤叫她的名字,面上一喜,語氣越發溫柔地說道:“你和我之間,還說這麼見外的話做什麼,你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其實今日我那老朋友來找我,是為了素孃的事情。”白澤緩緩道。
李煥月一聽又是跟柳素有關,輕輕蹙了蹙眉頭,但並沒有表現地很明顯,語氣盡量平和地問道:“哦,柳夫人出了什麼事兒嗎?”
“我一直沒同你說,其實我會那麼照顧素娘,是因為我同她孩子的父親是舊友,他以前對我有恩,我照拂素娘和孩子,也算是報恩,而今日前來尋我的那個人是我那恩人的弟弟,他告訴我,我拿恩人以前的仇人會可能會對素娘和孩子不利,讓我想辦法保護她們母子。”
李煥月聽完白澤的話,才完全放下心來,淺笑著說道:“這個素娘也同我說過,她的夫君既然是你的恩人,那自然也是我的恩人,你是想讓我派人去保護她嗎?”
“我那恩人的仇人,並不是普通人,一般的侍衛恐怕對付不了他,我想著,能不能讓素娘和孩子搬到公主府來,公主府守衛森嚴,公主您身邊的護衛又多武藝高強,應該不會讓歹人有可趁之機。”白澤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李煥月。
白澤一說完,李素便思忖開了,心想著讓人住進府來,兩人不管見面還是做什麼,都在她眼皮子底下,不是更讓人放心,想通這點之後,便笑盈盈地應道:“還是阿澤考慮的周到,就按你說的辦吧,我馬上吩咐下去,讓下人把素娘和孩子儘快接近府來。”
“那我就先提我那恩人和素娘謝謝阿月了。”白澤執起李煥月的手,十足溫柔地說道。
李煥月順勢將頭靠在白澤的肩膀上,一臉幸福地說道:“阿澤,我喜歡你這麼叫我,讓我覺得我們就像是尋常人家的夫妻一樣,我不是公主,只是一個普通的,幸福的婦人,我也不怕你笑話我,直到現在,我都覺得這一切好像是做夢一般,就怕哪一天夢醒了,你就消失了,阿澤,你答應我,會一輩子陪在我身邊嗎?”
白澤低下頭,看著李煥月美好的側臉,眼中透出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唇角微微一揚,伸手輕撫著李煥月的臉頰,低低地訴說道:“放心啊,我會一輩子都陪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