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治好麼?”
“能治好的,慢慢治就治好了。”
“那太好了。”
“不過以後你要注意防寒保暖,還有少碰冷水知道麼,夏天也不要下塘洗澡。”
“我會的,三姐說的我都能做到。”
趕著牛車回去的時候,謝花還在集市上給豬蛋買了一串糖葫蘆,一個糖人。豬蛋慢慢的舔著,捨不得太快吃完。
謝花第二天就去後山給豬蛋採了方子開的藥,拿回來洗淨了晾著,謝花讓豬蛋帶了一個小藥罐藏在山裡,豬蛋每天出去放牛的時候拿一副藥在山裡自己生火熬藥,在家裡熬藥肯定是瞞不住。
二月十八日,小黃從外頭跑進來用抬腿蹭她,她一看,見小黃的腿上綁著一封信,信是杜雲實寫的,說他過了縣試,等幾日還要去參加府試和院府。
過了幾日,又傳來他得過了府試,院試,得了廩生的稱號,可自公家領取廩米津貼。過了院試就是生員了,也就是俗稱的秀才了。
考個童生試都這麼多名堂,難怪古代讀書人要懸樑刺股。
李少言和莫方也同時考中了秀才。信上還說下月來踏青遊玩。
莫方中了秀才的事,喜訊從紅仁村傳了過來,莫家還說莫方回村後要辦酒席。
謝廣賦育秧苗的時候,謝花想著要不試下稻田養魚,他們村雖然是有條河,河小魚也少,每年也就雨季能撈著點魚蝦。
“爹,娘,咱們今年在稻田裡養些魚,收穀子的時候還能收些魚呢。”
王氏道“莫想些做怪的事,那魚養在稻田裡,那禾苗還不讓魚吃完了。”
謝廣賦也道“沒聽說過稻田裡能養魚,要養魚,村裡有空置的魚塘。”
“魚不吃禾苗的,田裡不有泥鰍麼,也沒見吃了禾苗啊。”
王氏瞪她“那能一樣麼,魚是吃草的,你養魚不得天天喂草,那泥鰍是吃泥的,能一樣麼?別再說養魚的事了,家裡這麼多田都忙不過來還養什麼魚,那魚要去河裡撈草喂,又要打棚子天天守在魚塘邊,這些事情你能幹麼?到時候還不落我和你爹身上,那魚養多了也會發瘟的,沒養好翻了肚,全瞎忙活了。再說了賣魚,還沒挑到鎮上半路都死得差不多,死魚也賣不了幾個錢。”
“你娘說的也是在理,村裡以往也有養魚的,大多沒賺著幾個錢,還辛苦的很。”
謝花息了養魚的心思了,王氏說的不全對,也不全錯。
豬蛋說腿沒有之前那樣痛,也不知道是藥起了作用還是天氣日漸回暖的緣故。不過謝花還是堅持讓他再吃一段時間的藥。
三月三,冼菜煮雞蛋。大早上,謝花在田邊採了半籃子冼菜回來,剛放下籃子,就見吳氏風風火火的進來,“四娘,四娘,在家麼?”
王氏正在伙房裡洗菜,“在,在伙房,你進來哩。”
“四娘,我剛選冼菜回來,在路上碰見三娘,她說你家長世在山上煎藥吃呢。”
“老四在山上煎藥吃?不可能的事,他好端端的吃什麼藥?再說了他哪裡看的大夫抓的藥?總不能是他自個在山上採的藥吧,他哪裡就識得藥了,要說是老三還差不多。”王氏斷然不信“那老貨一天到晚就想著做壞事,要不能把腿摔斷,那是報應,還沒好利索又想出來造事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跟三娘說長世估計是在山上玩煮娃娃飯(就是玩過家家),三娘說她從豬蛋嘴裡問出來了,豬蛋不是煮娃娃飯,他是腿痛才吃藥的。她詐長世如果不說實話就要把他在外面熬藥吃的事告訴你和四爺,長世就說了自己是腿痛,還求三娘不要和人說。四娘,長世才八歲,哪裡就會得腿痛的病,不過他剛來的時候的確看上去像身子不大好,又瘦又黑的。”
謝花一聽,完了,立時有一種豬蛋前途未卜的感覺。
五氏放下手裡的菜刀,急急的就往外走,謝花叫住她“娘,你是去哪?”
“去哪?我去把他叫回來好好問問。”
“你菜都要下鍋哩,我去喚吧。”
謝花也不待王氏答應,就撒腿跑出去了。
在半路就見著神情忐忑不安的豬蛋牽著牛往回走。
“三姐,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我是來找你的,你今早上碰著三娘了?被她看見你在熬藥了?”
“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看到了,她告訴你們了?爹孃也知道了?”
“她不說我能知道麼?”
“她說了不告訴別人的,她騙人!、”豬蛋嗚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