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慘不忍睹,烈日焦烤,腥臭無比。
幾乎是屏住呼吸,用雙眼將這裡掃了好幾遍,尤其是最汙濁的地方,葉殤才完全確定,“莫將軍放心,殿下沒有生命之憂。”又無奈的隨意看向那空蕩蕩的獸籠,極其不爽的道,“連同他的玩具在一起。”
聽完莫染低頭沉默,什麼叫紅顏禍水。。。
“沒有馬匹,殿下不會走太遠的,何況還帶著個女人~”說到夏侯凌帶著那女人,葉殤的口氣都變了個味,早晚要因為她出大亂子!
眯著眼睛看看天,又道,“通知其他將軍,沿著有水的地方尋找,這裡離梁都不遠了,嚴密盤查過往的行人,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雖然可以確定殿下沒事,但不知道有沒有受傷。”而且為什麼。。。沒有留在原地等他們。
除了與狼群搏鬥過以外,肯定還發生了什麼,不然以夏侯凌的脾氣,不放把火將這裡少個精光來解氣怎會罷休。
瞄了一眼關月若的獸籠,那個女人會怎麼樣呢?突然很擔心他們兩個獨處在一起。。。
“葉殤,殿下會不會……受傷?”莫染話音裡夾雜著幾分不確信,他們殺神殿下可是……戰無不勝的啊!
這次,連葉殤也沒回答,一定要快些找到夏侯凌才行!
誰救了誰5
再次睜開雙眼,已經沒了烈日焦灼無法呼吸的抑鬱感。
朦朧中看到忽閃的微弱燈光,昏黃,飄忽不定,空氣裡的溫度正好,至少帶著微涼的風,自由的均勻吐息,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在平穩起伏,是很久沒有感受到的安心的感覺。
視線閃爍著淺淺變得清晰,直到看見木質的屋頂,簡陋,普通,離自己很近很近,雖然遮擋了天空,卻覺得更加開闊,比看見了無限星空還豁達。
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可是。。。這是什麼地方呢?
他應該沒死吧,思路開始清晰起來,倒下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就站在面前,然後沒了知覺,記憶中醒來過一次,彷彿在馬車之類的上面,慢速行進,她就在他身邊,沒有離開。。。
幾乎要將人灼傷的陽光在肌膚上留下刺痛的痕跡,恢復知覺後,痛感越發突兀明顯,微微一動,就牽引背後中了毒的刀傷,刺裂感立刻遍佈全身,這疼痛讓他顫抖著吸了一口氣。
緊緊握住雙拳,想要努力平復下來。
此刻已經完全的醒了。
“你的毒解了,但背上的刀傷沒有及時處理,所以現在身體很虛弱。”聲音從腳邊傳來,一個女聲,平靜的,極淡的調調,沒什麼感情的告訴他,身體很虛弱,更像是在提醒。
虛弱?他夏侯凌竟然會和這個詞聯絡在一起,
微微側轉了頭顱,打量周圍不大的空間,這是間很狹窄的小木屋,四處漏風,關不緊的門邊放著僅有的擺設,一張破舊的桌子,上面一盞油燈,微光閃爍,似要油盡燈滅。
看著真叫人絕望。
離桌子不到一米的距離,是他此刻平躺的床,硬極了,彷彿就是用一塊破布墊在木板上,床的另一側貼著牆壁,月若懷抱雙膝屈在腳邊的角落,頭保持一貫的低著,看不見她的表情。
誰救了誰6
“這裡是什麼地方。”
用雙眼巡查完畢,夏侯凌沒好氣的問。
“離梁都不遠。”月若低垂著視線,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也不看自己,一般情況下,這個女人極少去正視一個人,更別說夏侯凌了,所以他也知道,她很喜歡獨處在自己的世界,不管周遭如何,她都在與世隔絕。
琢磨不透。
“為什麼不逃走?”
第一次救他,是因為那個時候狼群齜著獠牙圍著獸籠打轉,好吧,算她害怕了,所以他留得一命,那麼當他屠殺了那群野獸,她為什麼不跑掉?再救一次以報救命之恩?
本不是個多話的人,卻在她身上好奇重重,怎樣,換做是他,如何會救一個滅了自己國家的人。
“你還沒證明給我看。”
就在他疑惑不已的時候,月若忽然頭也不抬的道,“不是要我睜著雙眼看你如何一統天下嗎?反正我也無事可做,不如就暫且看看好了。”
那口氣,就好像是百無聊賴,才勉強的站在那裡抱著雙手聽說書人說故事,心理狀態是,先聽聽看,故事到底動不動人而後再說一樣。
不如暫且看看。。。夏侯凌無奈一笑。
說得這般輕巧,如同天上的飛鷹只單單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