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轉,笑道:“那你這兵刃怕是史上第一件沒有血槽的劍吧!”
林朗尷尬道:“金老伯,我自己稱它為唐刀!”
“哦?唐刀?那是何意?”金蛹不明所以,奇聲問道。林朗一時間支吾答不出來,金蛹顯然並不想探究唐刀為何物,笑道:“尚有幾道工序便大功告成啦!你去那間屋中拿兵器出來!”
林朗不解,金蛹抬手在他腦袋上敲了個爆慄,笑道:“你之前不是很想一睹為快麼?”林朗這才明白,原來是要他去拿那間屋子中懸掛的神兵,登時歡天喜地去拿。
他拿來了一刀一劍,一柄八稜錘,一根降魔杵,喜滋滋的抱了過來。屋中此時已然略顯昏暗,出了屋,藉著晚霞,林朗細細看去,刀名吹雪,劍名無痕,八稜錘錘柄上刻有恨天二字,而降魔杵上有三顆龍飛鳳舞的大字‘佛家心’。
金蛹見他拿出的這四件兵刃,一臉肉疼,罵道:“小子倒有幾分眼力勁兒!”
林朗嘿嘿一笑,心知金蛹是要試驗一下白骨刀的鋒利程度,自己取的這幾件神兵,想來都是金蛹的得意之作了!
金蛹將手中白骨刀放入玄冰液中,從懷中摸出一方手帕,逐一輕輕擦拭著林朗抱來的四樣神兵,神色溫柔以極。
擦拭之後,怔怔的瞧著幾件神兵,默然不語,過了片刻,這才笑道:“讓你瞧瞧我這幾件兵刃如何!”隨手在腦後扯下幾根頭髮,一手兩指捏住髮絲,輕輕放手,另一手執起吹雪刀,刀鋒向上,橫在半空。
那髮絲輕飄飄落下,堪堪碰到刀鋒,便已斷做兩截,金蛹出手如電,拋下吹雪刀,橫起無痕劍,又放在兩截髮絲下方,髮絲再次斷為兩截。金蛹刀劍來回,待得髮絲落在地上時,已然變成了數截。
林朗不禁出聲大讚,忽道:“老伯,這兩柄刀劍可鋒利的緊那,俗話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不論骨刃鋒利還是這寶刀寶劍鋒利,硬要分出個高下,毀了任何一樣,當真可惜了!”
金蛹搖了搖頭,苦笑道:“那屋裡的兵刃皆是我年輕時所鑄,這四件卻是過了數年,鑄造一途有所成就時所鑄,我當年收有四名徒弟,這四件兵刃,本是為四個徒弟所鑄,熟料……”
嘆了口氣,續道:“小徒盜走盤龍古劍之後,我心灰意冷,將他們統統逐出門牆,隱居起來,老大老二老三自是心中懷恨我那小徒,曾邀請各大門派高手追捕捉拿,只求拿住了小徒,要我將他們重收門牆……”
“我那小徒聰明的很,入門最晚,但武功卻是最好的,老三被他…唉,老大也被他打斷了一條膀子,老二遠走江湖,早已不知生死,老大便在慕和宗好生做他的掌門……”
“罷了,不提這些了!”蕭索的嘆了口氣,金蛹回過頭來,笑道:“嗯,差不多了!”從玄冰液中起出白骨刀,擦拭乾淨,遞與林朗手中。
重量已較起初為輕,卻也更加趁手,刀身潔白如玉,寒芒直迫人心神。刀身緊接刀柄,全無護手之言,忽然林朗發現,刀柄上方刀身末端畫有一隻金黃色的蠶蛹,那蠶蛹栩栩如生,似要動起來一般。
望向金蛹,卻見他笑而不答,一手抓過白骨刀,一手執起吹雪刀,刀鋒相對,互斫而去。
“嗤!”一聲輕響,那柄吹毛斷髮的吹雪刀,竟被這骨刃切瓜果一般,砍做兩段!眼見金蛹又要拿起無痕劍互斫,忙止住他,叫道:“金老伯,這等神兵,莫要毀了呀!”
金蛹面色一寒,厲聲問道:“為何不毀?留它何用?”(未完待續。)
………【第六十章 月影光華 鷹愁澗天險天塹】………
金蛹言畢,骨刃、無痕一刀一劍相斫,又是‘嗤’的一聲輕響,無痕劍化作兩截。二人齊齊愣在原地,默不作聲。
林朗心知這位昔年的一代劍神必是心傷弟子自相殘殺,這才狠心毀了自己的得意之作,心中雖有千言萬語,此時卻難吐一字。
過了良久,日頭從崖頂落下,整個院中登時昏暗下來,金蛹嘆了口氣,輕聲道:“走吧,肚子可餓啦!”
林朗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金蛹當先而走,而他臉上,卻也是嘴角含笑,顯然自己適才一句‘肚子可餓啦’現下想來,也頗有點滑稽。一老一少,同時莫名其妙的覺得彼此間似乎更近了。
出了前面的小屋,二人來到屋外小樹林中,暮靄沉沉,頗有幾分寧靜淡雅之意。林外倦鳥歸巢,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金蛹迴轉身去,從屋中提出一個魚簍子,說道:“走吧,趁著天光尚亮,去捉幾尾魚吃,莫要教你離開後尚且怪罪:‘那劍神金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