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袖手不顧?”
這三人正是歸雲山的三位耆老,右首老者,名叫鶴百齡,排行老二,老三也便是左首那位老者,名曰陸歸雲,老四便是那位青袍老者,名叫堯長歌,再加上早已故去的鶴放翁,也便是風揚師父,鶴臥雲與鶴閒庭兄弟的父親。便是歸雲山老一輩的鼻祖,鶴放翁早已故去,鶴百齡三人一百年前發現了歸雲山山腹中玄冰的秘密,三兄弟便潛心研究。
三人研究玄冰,從中獲益,居然活到了如今一百餘歲的高齡,身子依舊健朗矍鑠。
且不說這三位歸雲山耆老潛心研究玄冰,風揚離開之後,宗中各位峰主已然下山,鶴青璇跟隨其父鶴臥雲,輕車熟路,六人一路趕往踏雲京城林家。
踏雲皇宮!
皇帝李聰坐在書房寬大的龍椅之上,身後一獨臂黑衣人正低聲說著什麼,半晌,李聰突然跳起身來,叫道:“林戰天早已不是大礙,如今你也瞧見了,他一心只在經商,為何還要殺他?”
………【第四十章 翁婿針鋒】………
獨臂黑衣人冷哼一聲,斜睨著李聰道:“此話對我說也就罷了,如你對主人這般說話…嘿嘿!”
李聰一聽主人二字,登時如霜打的茄子,頹然坐倒在龍椅之上,嚥了口唾沫,低聲問道:“那……那該如何…殺…林戰天?”
黑衣人輕笑一聲,繞到座前,貼著李聰坐上龍騎,盯著他,一字一頓說道:“主人說,如何殺,用何等辦法殺,一切在你!”
李聰身子一震,顫聲道:“林戰天…武功何等了得,他林家的擒龍功朝中何人能敵?”
黑衣人哈哈大笑,站起身來,徑直往殿後走去,遠遠飄來一句話:“遣將不如激將,林家人的個性……”
李聰打了個激靈,苦思不提。
林戰天斜倚在院中躺椅中,身邊一架葡萄樹葉已然有了銅錢大小,抿了一口酒,林戰天悠然道:“過些時日,青豆般的小葡萄長出來,到了年中,咱們便都有葡萄吃啦!”
葡萄架下一張石桌上擺著兩罈美酒,酒香四溢,站在小院門口的兩名守衛,不時地聳聳鼻子,咽咽口水,偷偷往院中瞥一眼。顯然這美酒便是林朗所釀製的美酒了。
“老爺子好興致,年中之時,我等怕是難在此相聚咯!”石桌邊一人把玩著手中的玉杯,笑道。正是趙氏遺骨趙曾。
“那倒未必,難不成,咱們幾個老不死的還要馬革裹屍,上陣殺敵?”說話之人雖已年老,但形容儒雅,正是姑蘇三聖軒轅戩。
“你們呀,我看有酒便是家,嗯,有人來了!咦?”眯縫著眼曬太陽的琉璃忽然起身。
這數人皆是武功高明之輩,林府進來了什麼高手,以他們的耳目,自然聽得清清楚楚,更能從腳步聲判斷出來人武功修為如何。
“老爺,歸雲山諸位峰主到了!”沈飛揚來報。
林戰天幾人對視一眼,琉璃道:“你去吧,我們便不去了!”
來人正是歸雲山五位峰主,他們在歸雲山上計議一番,推測出林戰天將有難,這便馬不停蹄的趕來林家。
多年來的規矩不便,林戰天索性帶他們徑直前往演武場,到了演武場,一白衣少年正在丟著石鎖,一臉輕鬆寫意,正是林朗。
“眾位師伯好!”林朗隨手扔下石鎖,趕忙上前見禮,納頭便拜。那石鎖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無聲無息,歸雲山眾位峰主心下皆吃了一驚,這份對內力的掌控,顯然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同時心下都在自問:“換做我,能做到嗎?”
鶴青璇在旁一一介紹與他,指到秦羅宇之時,林朗不露痕跡的打量了一番,秦羅宇雖年近五十,但修習內功有所小成,更兼歸雲山人傑地靈,如今看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林朗想到已經近似糟老頭子的軒轅戩,不禁暗歎一聲。
一一拜見了歸雲山幾位峰主,當介紹到鶴臥雲之時,鶴青璇扭捏道:“林哥……林朗,這是我爹爹!”
林朗早就料到,當下一躬到底,說道:“林朗拜見前輩!”
鶴臥雲鼻音粗重,哼了一聲,竟不理會,徑直往演武場中走去。鶴青璇又急又氣,未曾料到爹爹竟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林朗心中也是大怒,身子依舊躬著,心想:“這老頭好沒氣度!”
秦羅宇嘻嘻笑著扶起林朗,道:“臥雲脾氣就這樣,林公子切莫在意!”林朗心中惱怒,只想發作,忽然看到鶴青璇雙目淚泫,神色悽苦,楚楚惹人憐,心中憐意大起,滿腔怒火登時化去。
笑道:“多謝秦師伯,晚輩理會得!”鶴青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