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面對百萬大軍面不改sè的爺倆,均在一間屋子前做那閨中婦人望穿秋水狀,更時不時來回走動,頻頻向那扇緊閉的房門‘暗送秋波’,隨後均嘆息一聲,搓手抹汗顯得急不可耐。
屋內正是林如海的妻子段舒婷,懷胎十月,今rì卻是到了臨盆之際,此刻接生老媽子和林老夫人正在接生,屋外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均自急的不可開交,卻又不敢進去打擾,林如海又是掛懷妻子,又是擔心孩子,一時間急的大汗淋漓,
“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生下啊,我這孫子可真正要了老子的命了!”林戰天脾氣暴躁,實在等不下去了,不禁張嘴叫罵起來。
“爹,你急的哪門子的急啊,我是舒婷夫君,也是孩兒他爹,我都沒急……”林如海原以為老頭子聽聞之後,定要喝罵一陣,甚至賞他三拳兩腳的,也正好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但出奇的是竟沒聽到老父的聲音,心下大奇。
轉過頭卻見林老爺子虎目瞪得滾圓,盯著一處,嘴巴張的老大,足可放進去一顆足夠分量的雞蛋,正是一副瞠目結舌狀。順著老爺子眼光看去,林如海大駭,只見林家屋頂之上的夜空中,一抹絢爛的血sè光芒閃電般劃過,目標正是妻子生產的屋子,那紅光來的極為迅速,頃刻間便已到了屋頂,一瞬間,整個院落一片光明,刺眼的紅白光茫仿似天上的朗月落下一般,父子二人均身不由己的抬手擋住了眼睛,再次將手放下時,眼前卻已烏黑一片,只見頭上朗月高懸,屋內燈火搖曳,毫無任何異狀,彷彿剛才那白光從未出現過一般。
“剛……剛剛那是什麼?”林如海依舊瞠目結舌,喃喃問道。沒人回答,轉首卻見老父親亦如此,驀然二人同時身子一震,對視一眼均看到了眼中的急切:孩子!!
“哇……”父子二人正要衝將進去,屋內陡然傳來一聲嘹亮的哭聲,仿若午夜的夜鶯啼鳴般婉轉嘹亮,父子二人大喜,然而僅僅這“哇”的一聲之後,復又安靜下來。
“咯噔”林如海心中一陣狂跳,顧不上老爺子尚在那裡發呆,衝了進去……
林朗只覺的眼前昏暗,憋悶的難受,陡然間新鮮的空氣排山倒海般灌入嘴裡,登時美美的吸了一口,這一口舒服到骨髓的深呼吸還沒結束,就覺得胸腔內一陣賭嗆,嘴一張,卻不是想象中的咳嗽,而是…隨後一愣,自己不是已經死了麼?
緩緩睜開眼睛,眼前四個人,兩男兩女,從他們的眼神中,林朗看到了濃濃的歡喜和慈愛,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孫子似的。他們是誰?我在哪?張了張嘴,竟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哎呀,我的乖孫子,你可嚇死爺爺咯!”林老爺子抓了一把鬍鬚,哈哈大笑。林如海也咧著一張大嘴,兀自傻笑,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
段舒婷卻皺了皺眉,兒子似乎不對勁啊,聽聞一般的孩子出生之後要哭好一陣子呢,而且眼睛都很難睜開,可是這孩子,就那麼一聲,眼睛雖是睜開了,但是……眼神緣何看起來如此般呆滯?
突然懷裡的孩子咳嗽一聲,段舒婷趕忙抱起,此刻老媽子下人早已燒好了熱水,段舒婷正要吩咐老媽子將孩子放進水盆去洗,卻突然發現兒子小嘴裡邊兒似乎有血紅sè的…東西!難道是血?
段舒婷頓時身子一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輕輕掰開那張小嘴,只見小小的嘴巴里面,舌頭底下壓著一顆拇指尖大小的血紅sè寶玉。
其餘諸位神經大條此刻也發現了,林戰天父子二人對視一眼,這個血sè……不正是剛才外面那道血sè光芒嗎?
“老婆子,你剛才可瞧見一抹血sè光芒?”林戰天凝重的問道。
“沒有,剛才老孃還專門看了一眼天sè來著,轉過身來不到幾個呼吸,寶貝孫子就誕下來了,哪有什麼狗屁光芒!”林老夫人似乎比林戰天還要暴躁,這一番開口,前半句已是蹦出“老孃”二字,但是到了“寶貝孫子就誕下了”這一句,卻又轉的極為溫柔,同時一雙眼睛憐愛的看著段舒婷懷中的孩子。待得轉過頭來,一句末了,卻又是“狗屁”二字珠玉般跳了出來,旁邊的林如海張口結舌,瞪視著自己這老孃,似乎第一天認識似的,再看旁邊的林老爺子,耷拉著腦袋,權似被霜雪打蔫的茄子。
須知林老夫人當年也是江湖上叱吒風雲的人物,最終卻和林戰天結了連理,令江湖上的年輕俊傑無不惋惜感嘆。林戰天對林夫人自然是寵愛珍惜,同時也是敬畏有加,這雨打琵琶般的一番數落下來,父子二人渾渾噩噩,竟然全然忘記了剛才血sè光芒一事。
將孩子洗乾淨後,段舒婷毅然喝退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