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咧嘴倒吸一口涼氣,卻覺手上疼痛立減,只是手掌一陣麻癢難當,軟綿綿的絲毫沒有一點勁道。
抓住他手掌的自然是林朗,雖然在比拼內力,但是林朗的內力豈是那潦倒少年能夠比擬的?這道理就仿似拔河比賽,一群小孩子跟一群小孩子拔河,自然難分上下,這時有人剪短中間繩子,兩邊之人定然都摔個大跟頭,相反若是一群大人和一群小孩子拔河,剪斷繩子,大人們絕不會摔倒,而小孩子卻會狠狠摔上一跤。
那大漢如果出手成功,林朗自是毫髮無損,但是上面內力較之弱了許多的少年卻有著xìng命之憂,林朗心中並不想傷人,這才出手阻攔,左手捉住大漢手腕,右臂內力猛然促進,上方潦倒少年頓時直覺雙掌似乎貼在滾燙燒紅的鐵餅子上,不禁收回手掌,不料這一收回手掌,正犯了比拼內力之大忌,直覺雙臂上傳來一股大力,自己內力卻在待放未放之際,已然阻擋不及,心中暗呼一句:“我命休矣!”
驀地裡,雙臂中那股大力突然停住不動,而後極為快速的向著手掌心衝去,沿著經脈於掌心奔shè而出,“嗤”的一聲輕響,沒入身前梅花樹樹幹中。
劫後餘生的潦倒少年長吁了口氣,這才狠狠的看向那偷襲的大漢,不禁大怒,罵道:“乘人之危,留你何用?”就要動手,卻見林朗一擺手,不禁停住身形,看向林朗。心下卻是佩服又是嫉妒,佩服這少年如此jīng湛的內力,嫉妒的是也就比自己大著一歲,緣何他會有一身如此高明的內功,我卻不及他。
“這位老弟所言不錯,初時只當你是個採花作惡的yín賊,熟料你狼子野心,我救你於掌下,你卻全無感激之心,反倒要害我!當真是留你何用?”右掌懸空,那大漢跪地不住討饒,林朗不為所動,揮掌擊落,及至大漢頭頂,驀然心中一動,手掌微微一偏,掌中力道也隨之改變,“砰”一聲悶響,大漢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嘴眼耳鼻中絲絲鮮血流出,已然被林朗一掌斃命。
拿起手瞧了瞧,林朗心下微微驚訝,兩世為人,此番卻是頭一遭殺人,只是心中並無任何恐慌、自責內疚之感,卻是奇也怪哉,然林朗未曾想到的是,林逋經妻子點撥,得道成仙,在飛昇之際留下的兩部功法,都隱隱含有天道至理,即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林朗未能接觸那等境界,自然不知緣由。
回頭看了一眼那女子,卻見她又躺在地上,林朗心中大奇,這女子適才不都站起來了嗎?何以又躺下了?要知如今正值冬chūn時節,地上泥沙不說,單那cháo氣地熱,侵入骨髓,定會落下頑疾,這女子不會不知。
正自奇怪,卻聽那潦倒少年道:“她是給嚇昏過去了!”林朗一怔,隨即莞爾,不再理會,那少年嘻嘻一笑:“你的功夫不錯啊,可惜我瞧不出來是哪派武功,敢問……”
林朗撲哧一笑,這少年倒也有趣,一般江湖之人若要打聽對方師承,必先美言讚歎對方一番,而後才小心翼翼的做出探求之舉,這少年卻是隨和得緊,登時心中好感大升,哈哈一笑:“你也不賴!在下林朗!”
“林朗……林朗……這名兒好熟悉,嗯,想來林兄也是江湖上風雲人物了?”潦倒少年以手扶額,只是覺得林朗這個名字極為熟悉,但卻一時記不起來,心下料定一定是一位武林高人了。
林朗哈哈大笑,心道:“我的的確確是江湖上的風雲人物,豈止江湖,廟堂之上、百姓之口中,我也是鼎鼎有名啊!不過卻是蠢材之名!哈哈!這風雲人物,倒也真當之無愧!”
“在下袁天!”潦倒少年自報家門,娓娓道來,原來這袁天自稱是蒼月大陸一尋常世家的公子,天生放浪不羈,尤其好酒,逃出家是想遊覽大陸,熟料盤纏不足,落得如今這等場景,頗為狼狽。
林朗聽得口呆目瞪:“兄弟,你才如此年齡,這般嗜酒,rì後怕是千杯不醉的酒中仙那!既然兄弟好酒,在下一盡地主之誼,請你喝酒!喝好酒!哈哈!”
袁天一聽,又驚又喜,說道:“林大哥,你這人當真直爽,我袁天生平從所未遇,你我一見如故,咱倆效那古人結為金蘭兄弟如何?”
林朗大喜,說道:“求之不得!”兩人敘了年歲,林朗較袁天年長一歲,梅花褪盡便是十一歲,自然林朗是兄長了,當下二人撮土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個口稱“賢弟”,一個連叫“大哥”,均是喜不自勝。
林朗道:“賢弟,我這就請你喝酒,你我兄弟二人,不醉無歸!”挽起袁天的手,不再理會梅林中一人一屍,徑出梅林來,此時已rì漸晌午,陽光暖洋洋的鋪灑在大地上,臨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