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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沿著城中大街四處閒逛,好在自己出府的機會不多,偶爾也是孃親帶著他出來逛逛,段舒婷又擔心孩子被別人嘲笑,每每都是少頃便回,路徑林朗倒是識得,悠悠閒閒,盞茶功夫,已經到了城外梅林,此時正值冬chūn時節,這片梅林面積極大,已有數百年曆史,此處梅花冬末開一次,再至chūn初,復又開一次,被人稱作“二度梅”縱眼望去,當真是“遙看一片白,雪海波千頃”霎是壯觀美好。

“‘眾芳搖落獨喧妍,佔盡風情向小園。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霜禽yù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擅板共金樽。’先祖林逋公的這首《田園小梅》倒是真個道出了梅的意境來,也難怪他能悟出點梅手這等絕世武功”林朗喟然長嘆,自己來到這座陌生的大陸已經十年了……

雖然梅花盛開,美景當前,但氣候尚冷,遊人不多,偶有幾處人影,也是那文人墨客,手搖摺扇,搖頭擺尾,吟詩作畫,好不自在,只是這等時節,手拿摺扇,與那鶴青軒一般,有點故弄風sāo的意味了。

林朗信步走去,回想起林逋‘梅妻鶴子’的的美傳,悠然神往,復又想起幾年來苦修的《點梅手》,在這梅林之中演練上一番,豈不痛快?

心下想著,移步飛身,演練起來,五歲之時,其《點梅手》業已到了第五重境界,五年匆匆過,但《點梅手》的內功也只能到達第七重,越往後越難習練,《控鶴功》於五年之前就已經突破了第六重境界,如今卻也是在第八重境界止步不前,林朗想來,許是親身實踐太少,這次難得出來,放開胸懷練上一通,實為一件美事。

雙腳連連輕點,身子已然躍起數丈,點梅控鶴兩種內力一經激發,在體內經脈中來回流動,舒暢無比,待得身子將要落下之時,林朗雙手在虛空中輕輕一按,再次拔高數尺,眼見周身梅花綻放,雙手輕揚,便要往那花瓣上點去,正是《點梅手》點穴功夫‘點梅’,但見chūnrì的梅花怒放,顫巍巍迎風而動,異常美麗嬌豔,這一指竟然再也點不下去,林朗頓時沒了演武的興致,反倒落至地上,欣賞起這一地梅花來。

驀地裡,林朗耳中隱隱傳來低低的呼救聲,心下好奇:這等時節,何來呼救之聲?同時心中一怒。任誰人在全心賞梅之時被人打攪,都會如鯁在喉,氣憤異常,當下縱身躍起,腳尖輕點梅花,在花枝上往前躍去,前腳離開花瓣,卻見這片花瓣之上片汙不沾,顫巍巍的一陣抖動,竟未脫落。

在花樹頂上疾馳片刻,耳中呼救之聲也越發清晰,這次聽得清了,卻似一個女子的聲音,只是這聲音仿似給人捂住一般,沉悶異常,再飛奔不過數十息,林朗陡然停步,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遠處似乎有一武功極為不凡的高手也向這邊奔來,但耳中女子呼救聲越發急促,心道先是救人要緊,越過幾棵花樹,透過密密的梅花叢,只見那梅花樹下,一彪形大漢赤著上身,正撲在一女子身上,肆意妄為,林朗這一氣非同小可,聽那女子的呼救聲,顯然並不是不是偷情男女在此做那苟且之事。

眼望向對面的花樹,嘴角微微一斜,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如同花間蝴蝶一般,翩然而落,身在半空,只見對面一顆花樹之上,也躍下一個人來,直如蒼鷹搏兔,俯衝而下,氣勢如虹。

二人一前一後落在地上,對視一眼,均自一笑,齊齊向那齷齪處看去。那彪形大漢也已發現二人,站起身來,眼神一陣恍惚,赤著上身瞪視著來人,又看了眼地上的女子,似有疑惑!眼中神sè飄忽不定,顯是見有人壞了他的好事兒極為憤怒。

林朗低頭看去,地上那女子早就坐起身來,衣服還未完全著好,但見肌膚勝雪,與這梅花倒似一般無二,青絲繚亂,面sè蒼白,秀眉擰成一團,瓊鼻頭上微微見汗,卻也有著幾分姿sè,高聳的胸脯在還未穿好的衣服口處露出一抹雪白,只是脖頸之下,高聳之上,卻是青紅點點,想來是被那大漢所抓,正自瑟縮著攏好衣服,全身兀自在陣陣顫抖,眼見嚇得不輕。

“原來是兩個小娃娃,趕快回家玩去吧,再不走小心大爺扭斷你們的脖子!”那大漢見來人竟是兩個十來歲的小娃娃,登時一陣好笑,又是一陣憤怒,沉聲喝道。

“扭斷脖子?聽起來倒是很好玩啊,不妨讓我來試試?”說話之人卻是剛才一同躍下之人,林朗側目而看,卻見他似乎十歲不到的模樣,略顯潦倒,一身衣服倒也是上等綢緞,只是破破爛爛,骯髒不堪,頭髮更是烏七八糟,亂作一團,臉sè倒是紅潤如玉,濃眉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