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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知道,那段往事肯定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我不敢輕易的提起,免得總是傷他的心,你是他的朋友,事情原始本末的應該最清楚了。”我打算從林飛的嘴中套話,剛開始他還不大願意說,直到最後我說:“他現在總是裝出一副萬事無所謂的態度,分明是為了掩蓋他內心的悲傷,我真擔心他有一天掩蓋不住了,然後做出什麼難以控制的事情來?而我,你也知道,剛剛從一段失敗的婚姻裡走出來,真的無法忍受他再出點什麼事兒了?”

那可憐見的,連自己都生了惻隱之心,林飛嘆氣道:“阿名就是這樣的人,什麼都藏在心裡頭?裝出一副什麼事兒都沒有的樣子,我以為讓他來這裡能夠遠離那個傷心地,能夠讓他散散心,能夠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沒想到他似乎還是忘記不了。”

於是我聽了一個很有義氣的故事,林飛說:“其實,那件事情不能完全怪阿名,他也是為了講兄弟義氣,幫人頂罪的。”

“頂罪?不是說因為偷竊嗎?”

“是因為偷竊,但是他也是為了幫人。”林飛說著說著似乎也有“往事不堪回首”的悲傷感,道:“阿名是個很講義氣的人,就算別人不把他當成兄弟看,只要是他認定的兄弟就一定會把他當成兄弟的,他的這個案子,我也略有耳聞,可惜我幫不了他,術業有專攻,我打離婚官司擅長,但是他這種官司我還真不會,而且他自己認罪,所以,牢是坐定了的。”說著他很是惋惜,連連搖頭道,“我家阿名估計這輩子都擺脫不了這段讓他蒙羞的往事了。”

“可、可是他本來就是賊啊?他、他可擅長偷了,是慣犯。”就他的那些偷盜知識,簡直就是成精了,就算不為別人頂罪,他也一樣該接受法律的制裁,林飛擺手道:“阿名是賊不假,他偷東西也是事實,但是他是個是非分明的賊,他只偷那些該偷的人,不會亂‘偷’無辜的。”

第一次聽見這樣的成語,原來偷不偷的,也有無辜不無辜的說法啊?

“是非分明的賊,難道就不是賊了?他一大老爺們的,有手有腳,做點什麼不好,偏偏要幹這個營生?還好意思說他喜歡讀書?也不知道讀到哪裡去了?”我問林飛道:“你是他的朋友,又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律師,你怎麼就不勸勸他呢?怎麼就不引導他走入正途呢?這是一個朋友該做的事情嗎?一個殺手就算殺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也一樣是殺人犯啊,這世間的不平事自然有國法、法律、警察來做事,他以為這是什麼年代?還打算劫富濟貧嗎?”

我似乎有點情緒激動,本來就是,一個男人,最窮不過討飯,不死終會出頭,做點什麼不好啊?我實在不忍心他淪落成“賊”,內心把他“板正”的決心就更大了,林飛瞧著我似乎接不上話,我繼續道:“從前他一個人無所謂,可是將後他是要成家立業的啊,他是要結婚的,是要當爸爸的,難道別人問他兒子,你爸爸是做什麼的?他回答說,我爸爸是個賊嗎?他到底有沒有責任心啊?到底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前途啊?”

“你都打算給他生孩子了?”林飛幾乎尖叫起來,猜測道:“莫非你不要前夫的孩子,就是為了給我們家阿名生孩子?我的天,這速度,坐火箭也追不上啊?”

“什麼生孩子?我是打個比方,你不覺得你作為他的朋友應該勸勸他嗎?他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真想把他的腦髓挖出來看看,怎麼都是一些令人膛目結舌的東西?”我噗噗地說著,情緒很是激動,不管是自己偷竊還是替人頂罪,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的這種人生觀不正確?

什麼叫做“不想工作”啊?難道他生來就是享受的命?怎麼有種“沒有少爺的命,得了少爺的病”的感覺啊?

“看來你深愛阿名啊?”林飛瞧著我納悶地說道。

“誰愛他了?還深愛的?”

“那你怎麼跟他結婚?”問到這個,我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道:“這中間曲折的,就不跟你講了,今天來,主要是想告訴你,如果吳名士找你借錢,麻煩你不要借,因為我要徹底地改造他。”在a市估計吳名士就認識他了,他不幫忙的話,吳名士就無路可走了。

“他從來不找我借錢的,每一個路人都是他的錢袋。”林飛的手做了偷的動作,我炸毛道:“我會跟警察一樣24小時地看著他,我就不信了,當他無路生財的時刻,還不乖乖地去工作?”

根據林飛對他的評價,初步認為吳名士絕對算是個好苗子,只是走上了歧途,故此,我怎麼也得把他從人生歧途上拉扯回來,然而我不知道,當我前腳從林飛的事務踏出去,林飛立馬就給吳名士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