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家裡若是有吃食,不妨給我一些粥吧。”
“那怎麼行,”陳霞慌忙擺了擺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好好補補怎麼行,雞湯俺家還是能喝得起的……”
蘇輕顏微微笑:“大姐誤會了,我說的都是實情。大姐若是不信,問問村裡的郎中就知道了,看看是不是大病初癒的人都不能吃葷腥。”
見蘇輕顏十分篤定的樣子,農婦有些半信半疑起來:“生病了還不能喝雞湯,只能吃粥……這病人也太可憐了……那俺給姑娘弄完粥來。”
“那就多謝大姐了。”
蘇輕顏看著農婦的背影,不由的嘆了口氣。看來未來的日子裡還要一日三餐了。這可有些麻煩,只是自己眼下還要暫時留在此處,不能讓這些凡人看出不對來。
“只能儘快恢復傷勢了。”
蘇輕顏嗅著滿室的馨香,不由的有些頭痛,趕緊拿出幾枚療傷丹藥吞了下去,感覺立時好了許多。
蘇輕顏就這樣在農婦家留了下來,農婦家裡的人口並不是很多,一夫一妻一兒一女,倒是村裡有名的完滿家庭。蘇輕顏在恢復了一些傷勢後,果斷將身上異香掩蓋了起來。農婦一家雖然奇怪。但是蘇輕顏解釋說是原來身上帶的香料用完了後,他們也沒在意。
不過這村裡人的熱情可著實驚人,蘇輕顏不過出去賺了一小圈,便差點被當做展覽品圍觀起來。幾乎所有人都被蘇輕顏的美貌震撼到,當然。也有個別不服氣說風涼話的。
蘇輕顏當然不至於和一個凡人計較,但是也確實不願意再隨便出門去了。任誰都不想一出門,就被一群人的視線跟著。農婦雖然有些奇怪,但是想到蘇輕顏的容顏舉止,下意識的將蘇輕顏當成了城裡的大小姐。那些大小姐們都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蘇輕顏不願意出門也不奇怪。
“俺說樹兒他娘,你家裡白白供了這麼尊菩薩,不怕出什麼事嗎?”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蘇輕顏不用看都知道是村裡那個最愛挑事的方平,而樹兒,自然就是陳霞的兒子了。
陳霞一向不愛搭理方平,但是都是村裡人,陳霞還做不到人家主動上來搭話不理別人的地步:“你都說了是尊菩薩,既然是菩薩能出什麼事情。”
方平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不是我說啊,樹兒他娘,那位長了那麼個狐媚模樣,沒見村裡的大老爺們一個個看到她,都挪不動腳了嗎。你把她放在家裡,就不怕樹兒他爹……”
陳霞冷笑一聲:“狗子他娘,不說俺說,不是每家人都有狗子他爹那份野心。俺家樹兒他爹,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沒見蘇姑娘的樣貌嗎,那神仙也似的人兒,能看上俺家那位?”
狗子他爹,也就是方平的丈夫,卻不是個靠譜的人,一向喜歡勾三搭四。陳霞此言,無疑是踩在了方平的痛腳上。蘇輕顏忍不住輕笑,想不到陳霞平日裡看起來如此老實的一個人,居然還有這麼犀利的時候。
方平當即變了臉色:“哼,俺可是好心提醒你,你反倒還怪起俺來了。哼,你就心甘情願的讓這尊大佛白吃白喝吧,到時候出了事,可別怪嫂子沒提醒你!”
方平沒有佔到便宜,極為不悅的一搖一擺的走了。陳霞看著她的背影,遠遠的啐了口唾沫:“呸,什麼東西,到處敗壞人的名聲,誰跟你嫂子嬸子的。”
蘇輕顏笑著搖了搖頭,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到哪裡都不省心。不過若說白吃白喝,那可真有些冤枉蘇輕顏了,蘇輕顏可是實打實的給了銀子的。事實上,陳霞一家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銀子,當日蘇輕顏拿出拳頭大的一錠銀子時,險些將他們嚇得說不出話來。
如此多的銀子,他們自然是不願收的。不過在蘇輕顏表示了可能要在這裡繼續叨擾一段時間,以及若是他們不收下銀子,自己立刻就走的威脅後,陳霞一家只得忐忑的收下了銀子。
而樹兒他爹,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人,見到自己都不敢抬起頭,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對自己絕對是敬畏大於其他。這樣的人,能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所以陳霞才一點也不擔心。方平的這番挑撥,純屬白費力氣了。
“不過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離開了……”
蘇輕顏看了看遠處的天空,那裡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第二日一早,蘇輕顏向陳霞一家告了別,陳霞一家雖然極力挽留,不放心蘇輕顏一人離去,但是聽蘇輕顏說村外還有人等她後,這才不放心的讓蘇輕顏離去了。
在遠離了村中人的視線之後,蘇輕顏化作一道虹光,向山頭飛去。在連飛了三日之後,蘇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