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的應州相會,到了那邊,便暫時脫離了迦羅炎夜的勢力範圍。
誰知一個月後樓清羽先行到達,卻在約好的地方整整等了一個月,仍是不見司錦和秋兒的蹤影。
樓清羽憂急如焚,卻無法再回頭去找。直到京畿被北郡王圍困,迦羅炎夜不日要揮軍北上的訊息傳來,他再也等不得,只
好帶著童兒匆匆上路。
當時大家都帶著親眷向南逃難,只有樓清羽帶著孩子向北急行,一路上的艱險自不必多說,越靠近京城,形勢越混亂。
樓清羽半路上碰巧救了遇險的白嵐一命,知道他的老家就在這祥和村,便順勢送他回來,將童兒託付他照顧,一個人潛入
了京城。
那時由於迦羅炎夜的金甲大軍已經逼近北方,北郡王發狠攻入了京城,逼迦羅真明退了位,自立為皇,京裡動盪不安,人
心惶惶。
樓相被軟禁在府內,樓清羽在外潛伏了幾日不得入內。
那日傍晚,他正倚在小巷的陰暗處向樓府大門張望,忽然身後有人靠近。他迅速回頭,卻見一戴著斗笠的人打了個手勢,
小聲道:「三少爺,是我!」
「姚管家?」樓清羽一聽聲音便辨別了出來,正是相府裡的大管家,當初帶他離開鄉下的姚進生,不由驚疑不定。
「小聲。少爺跟我來!」
姚進生帶著樓清羽左轉右彎,悄悄來到城南一處荒僻的院落,進了屋,摘下斗笠道:「三少爺是怎麼進城來的?」
樓清羽盯著他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父親呢?大哥二哥都怎麼樣了?」
姚進生嘆了口氣:「三少爺不必疑我。半年前相爺便看出情勢不對,遣散了大部分家奴,讓我去樓家宗宅通知大家避難,
並帶了正房幾名嫡侄去了沿海蘇江,送他們上了二老爺的商船,待他們隨航啟程後才回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個月前。當時北郡王已經逼宮,情況危機,相爺交代了我些事情,讓我不必再回相府。可我還是忍不住回來看看,誰
知相爺已經被軟禁了。」
樓清羽奇怪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姚進生笑了笑,道:「姚某不才,雖是一介書生,卻還有幾分長才,實不相瞞,姚某最善於辨人,無論是擦肩而過的巷街
走卒,還是一面之緣的達官貴人,都能一眼認出。
「三少爺雖然化了妝,身材也與兩年前大不相同,但姚某仔細辨認,還是可以認出。尤其是。。。。。。」
他笑了笑,道:「尤其是三少爺的眼神,無論怎麼偽裝也是不會變的。姚某觀察了兩天便確定了,直到今日才找到機會與
您相認。」神秘哦誰
樓清羽欽嘆道:「想不到姚管家還有這本事。」
姚進生正色道:「三少爺,您不該回來。當日相爺交代我的事,其中一件就是讓我去遙西找您,讓您千萬不可回京,也不
可與迦羅炎夜撕破臉。如今您已是安親王妃,實不該拋夫棄子,冒如此大的風險。」
樓清羽避開話題,道:「你知道怎麼能讓我見父親一面嗎?」
姚進生搖了搖頭,「如今我都回不去,三少爺更加不可能。北郡王急切登基,現在京城裡搜查得緊,稍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