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頓了頓,道:〃我去燒水。〃說完繞過他,向屋後走去。
天上的晚霞大片大片,紅彤彤的燃燒著。四月已是初夏,南方的天氣溼氣重,總是帶點悶悶的感覺。
樓清羽心裡煩亂不堪,腦袋木木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又或者什麼也沒想。他只是覺得有些煩,有些累,有些。。。。。。失落。擔憂,焦急,無奈,緊張。。。。。。種種情感糾結在一起,混成抹不去的心痛。
無意識的抬頭,望見遠方漸漸沈下的天空,太陽西下,餘霞猶存,淡淡的紅正在慢慢消散。
樓清羽忽然很想飛。像以前一樣,在晚霞的餘輝中自由自在的飛一回。什麼樣的煩惱都能煙消雲散。
他不由自主地往外邁了兩步,卻愣愣的停住。
他現在是一隻折翼的鳥,如何還能感受飛翔的快樂。
〃王妃,您怎麼這麼久沒回去?〃司錦匆匆跑進廚房,看見他焦急地道:〃你快回去照顧殿下吧。殿下、都出血了。〃
樓清羽驚了一下,道:〃沈秀清不是在裡面照顧他嗎?〃
司錦道:〃您快回去吧。殿下的脾氣。。。。。。誰的話也不聽,沈大人也沒辦法。〃
樓清羽遲疑地望了他片刻,終於還是放不下心中的擔憂和焦急,匆匆回到臥室,裡面的情形讓他吃了一驚。
沈秀清跪在地上,正在向炎夜懇求什麼。可是迦羅炎夜那個傢伙,竟然半靠在床榻上,手抓著床杆,死也不讓他靠近。
〃去、去準備藥。。。。。。不、不用你動、動手。。。。。。〃迦羅炎夜渾身冷汗,氣喘吁吁的道。
沈秀清快要抓狂了:〃光用藥,胎兒怎麼下來?!〃
看見樓清羽進來,沈秀清好像看見救星,撲過去道:〃殿下胎位太靠上,胞衣未破,不想想辦法難以安產啊。〃
樓清羽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看那樣子,好像沈秀清要幫迦羅炎夜推腹,卻被他拒絕了。
他早就發覺,每次沈秀清給炎夜檢查身體的時候,炎夜從不讓他多碰自己的腹部。似乎對於懷孕這件事,他的抗拒心理極重。
樓清羽走到床邊,道:〃炎夜,起來,我扶你走一走。〃
〃什。。。。。。麼。。。。。。?〃迦羅炎夜虛弱地看著他。
樓清羽掀開絲被,扶住迦羅炎夜,強迫他坐起身來,道:〃走一走,孩子下來的快,羊水也可以早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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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迦羅炎夜咬著牙,任由樓清羽將他從床上拖了起來。他現在動一動都覺得受不了,卻不肯在樓清羽面前示弱。
沈秀清眼睛一亮,知道這是個好辦法。只是一般人都認為臨產之人不宜妄動,何況迦羅炎夜這樣身份尊貴的人,誰敢叫他拖著待產之身下地亂逛?
迦羅炎夜雙腳痠軟,本來坐了長久的馬車,身體疲憊,晚上又任性未吃晚膳,其實已經沒什麼體力了。可是他一聲不出,靠在樓清羽身上,撐著腰搖搖晃晃地隨著他在屋子裡慢慢走動。
樓清羽架起他的手臂,左手有力地託著他的腰,儘量讓他輕鬆一些。右手放在他隆起的小腹上輕輕揉撫。
〃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