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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衛的身手不是這樣。這些人手法迅捷,出手狠辣,像、像。。。。。。〃司錦蹙眉,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

樓清羽道:〃像從刀風血雨中走出來殺人不眨人的死士。〃

司錦點頭:〃是。〃

樓清羽厭棄的看了一眼染滿血跡的雙手,低低道:〃回去吧。〃

46

〃炎夜,好點了嗎?要不要讓他們把車停下來歇一歇?〃

樓清羽擔憂的望著他,將溫熱的布巾取下來,重新用涼水投洗過,再給他覆上。

馬車仍然在向蒼州的方向行進。自從那日遇襲後,迦羅炎夜不知道做了什麼安排,路上再沒有遇到過刺客。樓清羽敏銳的感覺得出有人暗中保護著他們,不然憑著他們一行只剩下十幾人,很難一路平安走到現在。

從裕陽到蒼州並不太遠,但因為山路不好走,東拐西繞,大概也要半個月時間。加上上次遇襲後換了另外一人領路,竟然還走錯了一段,繞了一個大圈,耽誤了四五天,才回到去蒼州的官道上。

這幾日迦羅炎夜的情況很不好。大概因為一直以來精神緊張,南方氣候又與北方大不相同,炎夜前幾日突然開始發熱,進入七個月的身子也有些撐不住了。

炎夜躺在軟榻上,山路崎嶇不平,雖然馬車速度緩慢,但從離開京城開始竟在路上走了近兩個多月,是人都受不了了。馬車每一次顛簸,他都暈眩難忍,吃的東西也大半都吐了出來。他從來沒在馬車裡呆過這麼久,兼之有孕在身,不能像樓清羽和沈秀清一般偶爾出去在馬背上透透氣,或下車走一走,身體簡直像散了架一般,綿軟無力。

〃不用了,繼續走吧。〃迦羅炎夜低低的道。過了片刻,喃道:〃蒼州還有多久才到?〃

〃最多還有兩日就到了。〃

其實樓清羽也受不了了。他本來就覺得古代的馬車顛簸難忍,雖然已經適應很多,王府的馬車也華麗舒適,但連續坐了兩個月也要吐了。這幾天炎夜身體虛弱,下體偶爾還有落紅,沈秀清說很可能會早產,這個時候樓清羽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他出去透氣了,因而也日夜盼望早日到達目的地。

〃嘔!。。。。。。嘔──〃迦羅炎夜捂住嘴,忍了忍,沒忍住,撐起身子撲到前面,嘔在了樓清羽及時遞過來的痰盂裡。

天翻地覆一番乾嘔,迦羅炎夜無力地倒回軟榻。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他這輩子從沒有如此軟弱狼狽過。就是當初行軍之中身負重傷,也沒有像現在這般疲憊無力,精神上也是萎靡不振。

〃開、開開窗子,我想吹吹風。〃迦羅炎夜蒼白著臉,靠在榻上,烏黑的長髮沒有束起,有些凌亂的披在肩頭,更是襯著原本古銅色的肌膚蒼白若雪。

〃你現在還有些發熱,還是不要吹風的好。〃樓清羽像個小媳婦一般,小心翼翼的道。

〃開啟!我說開啟就開啟!〃迦羅炎夜不耐的皺眉,狠狠地瞪著樓清羽:〃我的話你不聽嗎!?〃

樓清羽只好上前推開一扇車窗,四月清明特有的溼寒氣息一下子湧了進來,帶著陣陣清涼的同時,還有一絲絲的寒氣。

〃好熱。。。。。。怎麼還這麼熱。。。。。。〃迦羅炎夜扯了扯衣襟,閉著眼喃喃道。

樓清羽皺眉,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按住他的手,把他的衣襟重新系好,將毯子往上提了提。

迦羅炎夜終於不再折騰了。他也沒什麼力氣了。這些日子腰痠背痛還是小事,但腹部漸漸的漲墜卻讓他無論坐著還是躺著都不舒服。孩子本來頂著胃,吃什麼都吃不下,現在漸漸胎位往下走了,卻更加不舒服。而且在車裡呆久了,憋悶得也讓人受不了。

〃呃。。。。。。〃迦羅炎夜覺得腹部一陣鈍痛,不由伸手覆在那裡哼了一哼。感覺下體隱隱有些溼潤,怕是又落紅了。

迦羅炎夜心裡明白,孩子怕是快保不住了。

這樣想的時候,心裡莫名的有一絲惶恐。

〃王爺,王妃,蒼州到了。〃司錦在車外稟報。

從裕陽出來又走了近一個月,他們終於抵達了蒼州。

如果說裕陽的遙西王府是陳舊,是落寞,那現在蒼州守孝的禁忌之府,就是荒涼,破舊。

樓清羽的心顫了顫,扶著炎夜下車。

迦羅炎夜包裹在厚重寬大的外衣裡,低著頭靠在樓清羽身上。他對這裡早已有心理準備,出生皇家,這種事見多了,反不像樓清羽那麼震動。現在讓他難受的,只有腹中的胎兒。

〃清羽。〃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