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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還不想死!
想起迦羅炎夜和他腹中的骨肉,樓清羽就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死。不論在這個世界怎樣活著,他已經有了至親的人,
至少他也要看自己的孩子一眼!
幾次恍惚地醒來,感覺司錦小心地給他肩膀的傷口換藥,還有人給他喂水喂藥,似乎還曾聽見秋兒沙啞的嗓子在那裡喚他。
有一次醒來,眼前黑沉沉的,房間裡很暗。樓清羽朦朧地感覺有人在他身旁,他努力玻�鷓奐�薪咕啵����鞴�ィ��
住那人的手,沙啞艱澀地道:「別。。。。。。別在這裡,小心。。。。。。傳染。。。。。。」
並未聽到回答。樓清羽實在病的不清,感覺那人給自己餵了幾口水,自己好像模模糊糊地對他說了什麼,然後漸漸再度人
事不知。
手,卻一直沒有放開。因為意識太過朦朧,以致醒來後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樓清羽在床了躺了三、四天,燒才終於漸漸退了下去,人也清醒過來,只是身體還極度虛弱。左肩上的傷口果然發炎了,
但好在治療及時,那蒙面人給他用的也是極好的藥,終於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他胸疾舊症卻復發了,短時間內好不了,必須好
好休養。
樓清羽苦笑。才好了兩年多,又要做回病秧子了,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迦羅炎夜望著樓清羽白皙的面頰消瘦蒼白,雙頰尖了下去,露出越發顯得堅毅的下巴。只是眼神仍然那般清亮,因為病中,
比平時更加多了一抹柔和的溫意。
樓清羽見他進來,微笑地喚:「炎夜。」
迦羅炎夜走到床邊,慢慢坐下,問道:「好點了嗎?」
「好多了。」樓清羽拉拉他的袖子,讓他坐過來點,細細看看他,道:「那天我錯了,你別生氣。」
迦羅炎夜微微側過頭,沒有說話。
樓清羽道:「你那天怎麼上山了?看見你真是嚇了一跳。讓你著急了,真抱歉。臉色好像有些不好,身體沒事吧?」
「臉色不好的是你吧。」
樓清羽笑笑,摸摸自己的臉,問道:「真的不好?」
迦羅炎夜說完那句話就覺得自己的口氣不太好。他明明是關心清羽才來的,怎麼那態度好像有點太高高在上了?
他努力緩了緩口氣,盡力輕緩地道:「還好。比前兩天好多了。」
樓清羽並不在乎迦羅炎夜把夫妻間的關懷弄得像長官視察似的,他已經習慣了,畢竟不能指望一個出生以來就身居高位的
王爺學會關心他人。
樓清羽想起那天自己貿然上山引起的後果,遲疑道:「那天山上去了多少人?他們看見你。。。。。。了嗎?」
「你別管那麼多了,好好休息吧。」
樓清羽皺了皺眉,「那些人。。。。。。你到底。。。。。。」
迦羅炎夜輕描淡寫地打斷他,「這件事你別管!沒人看見,不會有問題的!」
二人一時沉默下來。
迦羅炎夜心裡有些懊悔。他並不是故意語氣這麼生硬,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和脾氣。其實那天的事仔細回想,
還是自己做錯在先。樓清羽起的那個名字他雖然不喜歡,卻沒有理由隨便懷疑他的用心,而且。。。。。。自己後來說話也確實過分了
些。
畢竟孩子的事也是他的心頭傷,但不知為什麼,那時候就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