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
那人回過神來,望了望牠,拍拍牠的大頭,起身上馬。
「走吧,老夥計。」
祭祖的東西都已準備好,可迦羅炎夜一大早不見了蹤影。樓清羽忙裡忙外,讓人把東西送到皇陵,剛準備妥當,抬頭見迦
羅炎夜跨進院裡。
「去哪兒了?」樓清羽迎上去,見他一身溼衣,衣襬處滿是泥濘,於是彎腰幫他抖了抖。忽然看見從衣襬上落下的一片青
葉。
樓清羽愣了一下,頓了頓,低聲道:「回去換身衣服吧,我們該去祭祖了。」
迦羅炎夜應了一聲,轉身回屋。
過了中秋,寒意漸盛。樓清羽和迦羅炎夜漸漸習慣了這荒涼之地的平淡生活。每日早上起來,先到後院練武習身,然後用
早飯,之後各自去做各自的事,中午再一起用午飯。
下午的時候二人多半一起去山裡轉一圈,打些野味。要不迦羅炎夜就去書房裡看書,樓清羽帶著秋兒在院子裡種些蔬菜花
果。
沈秀清已經回了遙西屬地裕陽。陳竟將軍派人送來了一些冬用的物什,遙西有他鎮領,暫時無慮。
樓清羽很喜歡這樣的日子。雖然無聊了一些,平淡了一些,但是寧靜純樸,與他在鄉下時的生活十分相似。
可迦羅炎夜初時卻明顯不適應,經常有些茫然和無所適從的感覺。有時一人縱馬進山,不到半夜不回來。樓清羽為了給他
解悶,偶爾也陪著他進山待上兩三天。
日子久了,天也冷了,迦羅炎夜漸漸便不進山了。
樓清羽原來還擔心那些黑衣刺客再來,但這麼久也不見蹤影,慢慢也放下心來。他和當地老農學著釀了些酒,又回憶上輩
子的知識改良了一下,味道還不錯。迦羅炎夜喝了,玩笑說他以後可以開個酒館。
樓清羽笑道:「那你可要給我出本錢,萬一賣不出去你給我包圓。」
「你儘管釀就是了,大不了本王一人都喝了。」
「那你可要變成酒鬼了。」
迦羅炎夜笑而不語,卻真的將一罈清酒飲了乾淨。
晚上看著醉醺醺倒在床頭的人,樓清羽無奈地嘆道:「再這樣下去,可真成酒鬼了。」
喝醉了的迦羅炎夜比平日可愛許多。他本不擅酒力,喝點酒便上頭,臉頰滿是紅暈,渾身熱得嚇人,慾望更是比平常坦率
熱情──他會直接把樓清羽按在床上,扒去他的衣服,然後還沒有行動,便會被樓清羽反壓到身下。
喝醉了的他總想翻身在上,不過卻比平時更容易被樓清羽制服,最後只能呻吟著在樓清羽身下喘息、糾纏。
漸漸的,樓清羽也喜歡上他酒後的醉態,不時灌上他一杯,晚上更得情趣。
其實迦羅炎夜和樓清羽都是自制力極強的人,絕不喜放縱自己。但是現在被貶邊疆,迦羅炎夜很清楚周圍自有皇上的人監
視著他們的舉動,因而便刻意放縱自己,縱情酒色,漸漸頹落。
樓清羽明白他的心思。
他這頹落裡面,一半是做給別人看的,還有一半,卻是真的。
迦羅炎夜是何等驕傲凜銳的一個人,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除了韜光養晦,掩其鋒芒,還能做什麼呢?樓清羽除了極力配合
他、寬解他之外,也沒別的可以做的了。
年底的時候,樓清羽將沈秀清叫了回來。除了從裕陽帶來許多過年的年貨,還讓他置備了許多藥材。
樓清羽千算萬算,仍有算不到的時候。別說這種生產力落後的古代,就是科技發達的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