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羽苦笑道:「我自然沒資格。不過。。。。。。」他緊緊盯著他,「這是我給你的選擇。你可以不予理會,我卻會放在心裡。」
兩人彼此對視,過了良久,迦羅炎夜垂下眼簾,視線落在二人相握的手上,微不可察地應了一聲:「好。」
樓清羽心中劇顫,忍不住伸出雙臂,將他擁在懷中。
「清羽,告訴我,你從前到底和誰有過肌膚之親?」
樓清羽微微一愣:「你不信我?」
「你當我是傻瓜?」
樓清羽皺眉:「我說過我沒有,你糾纏著這件事做什麼?我有問過你從前有過多少雙侍,有過多少人服侍嗎?」
「你。。。。。。」迦羅炎夜說了一個字,忽然想到樓清羽對他二人的身分之差始終心懷芥蒂,於是質疑的話硬生生頓住。
樓清羽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他說的是實話,在這一世,迦羅炎夜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有過肌膚之親的人。難道他
能告訴炎夜,他之所以在房事上那般老道熟練,是因為他有上輩子的經驗?
這話不但他不會信,就連自己時間久了都恍如一夢般的不真實。
其實迦羅炎夜也不明白自己為何總在這件事上糾纏。當初新婚之時他雖說信了樓清羽的話,有段時間也把此事拋之腦後,
但此時失勢,又被貶到這荒涼之地,卻忍不住有些胡思亂想。
尤其看到他與秋兒嬉笑無忌,迦羅炎夜便覺得心裡有把火在燒,翻江倒海般難受。
樓清羽道:「你不信就算了,我不想再多說。你累了,早點睡吧。」
「你去哪?」
「我去書房睡。」
「別。。。。。。別走!我信你!你不是說過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信任是最重要的麼?我只是、只是。。。。。。」迦羅炎夜抓住他的手。
他不明白,越是在意一個人,越是想得到更多。
樓清羽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那種恍然無措的神情,不僅有些茫然。
「炎夜,你到底想怎樣?」
迦羅炎夜抱住他的腰,低低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清羽,今晚是中秋,別走。。。。。。」
樓清羽遲疑道:「我不想。。。。。。你。。。。。。萬一。。。。。。」
迦羅炎夜沒有說話,手指卻笨拙地扯開樓清羽單衣的繫帶,近乎粗魯地將二人的衣物扯下。
「炎夜,別這樣,你不怕。。。。。。」
「我不怕!」迦羅炎夜欺上前去,吻住樓清羽的雙唇,將他按倒在床上。
迦羅炎夜明白,樓清羽那麼期待那個孩子,可孩子卻夭折了,他雖然沒說什麼,但心裡一定很難過。
這件事雖不算自己的過錯,可迦羅炎夜卻知道,在那次沐浴後不小心滑倒,他就很少感受到孩子的胎動了。後來沈秀清給
他的安胎藥他也未曾用心服過,樓清羽每次看到他把剩下的湯藥倒掉,眼裡總是閃爍著一層悲傷的光芒。
迦羅炎夜覺得,那個孩子與其說是旅途辛勞流產所致,不如說是他下意識害死的。
他無法原諒自己竟然間接殺死了自己的親生骨肉,這種罪讓他無法忍受。那種椎心的痛苦和悔恨,讓他午夜夢迴,寢食難
安。
有些事,只有做了才知道後悔。有些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清羽,你說過不會離開我。那我。。。。。。還可以再給你一個孩子。。。。。。」
「說什麼傻話。」樓清羽無奈地撫摸著他。
「呵呵。。。。。。」迦羅炎夜笑了笑,「你到底做不做?如果你沒興趣,我不介意在上。。。。。。」
樓清羽一翻身把他壓到身下,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緊緊吻住他的唇。
兩個人氣息都急促起來。自從離開京城後,他們已許久不曾做愛,此時再度的親近,讓二人都感覺陌生和恍惚起來。
樓清羽知道迦羅炎夜剛才的話未必不是真心的,可是在這種特殊情勢和環境下,人的心態很容易軟弱和妥協,誰也不能保
證將來有一天他會不會後悔。而樓清羽,是絕不會讓一個可能的小生命在這種心態下產生的。不過做愛。。。。。。他並不反對。
樓清羽熟練地挑逗著身下人。而迦羅炎夜早產之後變得更加敏感的身體,根本禁不住這久違的歡愉,很快便抑制不住了。
感覺到手中的火熱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