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那麼柔軟,渾身透著青春少女的明媚,而顧涼唇邊含著淡淡的溫柔,眉目間雲淡風輕的舒展開。
扣下照片的那一刻,宋晚風竟很困惑。鏡子裡的和照片中的,哪個才是她?
外婆早上打來電話說要和媽媽在那邊待一個星期,舅老爺家的大兒子結婚了,正好趕著喝喜酒。言語中還提到了爸爸,或許這次回去媽媽和爸爸有複合的希望了,畢竟曾經那麼恩愛的夫妻。
可是她卻回不去了,那個江北的城市,曾經走過幾千遍的大小街道,只是深夜裡夢魘中的悲傷地。
“晚晚,快出來!上課要遲到啦!”院子的大鐵門被敲得“砰砰”作響,宋晚風連忙應著跑出去。一開門,只見白薇薇撐著一把蕾絲邊的花洋傘俏生生的站在門口,正午的風把她綴著大朵鮮花的白底長裙吹開,春光明媚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宋晚風和白薇薇都上的本市大學,離家很近,雖然學校是強制寄宿,她們的床位基本上也是空著給別人的同學放行李而已。
“啊,你還沒換衣服?懶丫頭,別告訴我你剛起床。”白薇薇收起傘大驚小怪的嚷嚷,語氣裡卻透著那麼一點點的寵溺。
“昨天晚上回家太晚,好久都沒睡著。”昨晚因為無意間遇見了顧涼,讓她翻來覆去很久,過去的悲傷倒是忘卻了一些,想的更多的竟是以後。
白薇薇一聽她說昨晚,眼珠轉了轉忽然偷笑起來:“你枕著人家的肩膀睡那麼久,當然不困啦。”
宋晚風挑挑眉毛,不甚在意的站在鏡子前繼續梳頭髮:“我不過在你們唱歌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用得著總是笑我麼?”她的頭髮很黑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