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焱的事就讓他自己選擇,要跟誰都由他自己決定。”
孩子六歲了,該懂得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何況,就算他們離婚了,孩子還是不會受到影響。
以後,無論是歸誰所有,都有探視的權利。
“你真的好自私,我以為你變好了,想不到比從前更加惡劣。”她氣的拉開臥室的門走出了房間。
沒多久,宇文皇爵走到了沙發上坐下。
他們的事還比想象中棘手,倒不如趁著她還沒被殃及之前,趕緊離開是非之地。
好比是宇文榮耀說的,想要得到什麼,就該拿什麼去交換。沒有不勞而獲的好處,世界就是這麼公平。
生怕陳雅言有危險,宇文皇爵打電話讓勞倫斯送她回去。
兩人坐在車內,雙雙沉默。
當勞倫斯再次抬頭的時候,發現陳雅言在掉眼淚。
“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事出必有因。認識阿爵這麼久,他不像是個隨便做出決定的人。”
背後應該有某種他們不知道的原因,或者不明的情況。
冷靜了一下,陳雅言搖下車窗,讓晚風輕撫臉龐。
“我絕對不會原諒他的。”這次居然玩得這麼大。
當年儘管有說過離婚,從他們回來後,明明所有的情況看上去那麼好,氣氛也是,心情也是,感情也是。
想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又提離婚的事。
“言言,你最好別衝動。”開車的他緊張的出聲安慰。
好友不是個會隨便做潦草決定的人,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才會有了轉變的心情。
離婚的事,最近聽都沒聽他提起,一時之間,絕對不會亂來的。
“好了,別想太多,等我問出原因了,你再生氣也不遲。”
有什麼用呢?剛才宇文皇爵的態度那麼堅持,還說什麼,明天就要辦理離婚手續。
“不必了,離婚就離婚,還我自由,還能找個比他更好的結婚。”陳雅言的掘脾氣上來誰都擋不住。
他們聊天的當下,沒多久已經抵達了她住的酒店。
兩人告別,各自離開。
小鎮鄉下的夜晚,安怡端著切好的蘋果,陪著安幕瞳坐在葡萄架下乘涼。
“姐,白天你回來的那麼晚,是不是路上碰見誰了?”她一針見血。
正在吃蘋果的安怡停下了動作,拿在手上的叉子掉在了地上。
最不願意想起的人,卻總是在腦海中閃現那張俊臉。
不用想了,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就算陸振軒會娶她又如何?陸家根本不會同意,而自己更不想嫁。
一個不懂得怎麼去愛別人的男人,結了婚只會更加痛苦。
瞧見安逸掉在地上的叉子,安幕瞳似乎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要是你覺得為難,可以什麼都不用說。”
用了以退為進的辦法,就是想要安怡親口說出來。
彎腰將叉子撿起,她知道無法再隱瞞。
“我是宇文榮耀送給別人的禮物,那時候還沒到一定的年齡,外面的生活很苦,再加上為了找你,用了很多辦法,最後什麼都沒找到。”想到以前的遭遇,安逸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回。
但事到如今想起來,眼淚早已乾涸。
“陸振軒一直把我當成*物養,直到有天,我在他的派對上認識了一個男孩。他和他們不同。那個人有理想有抱負,笑起來很陽光,為人也十分樂觀。”
想到性格溫暖的仇恩浩,她的心會跟著顫抖。
“瞳瞳,你絕對不會知道,那麼好的一個男孩,卻被姐姐給害死了。”她放在石桌上的手掌握成了拳頭。
這讓安幕瞳為之一震,想不到安逸有如此過去。
“好了,我不想在想了。”她突然打斷了自己的回憶。
腦海中的悲傷的回憶像一條望不見盡頭的深巷。
要是可以的話,她好像得失憶的病,忘記悲傷的,留下快樂的。
不由自主,安幕瞳握住了安逸的雙手。
剛才聽見宇文榮耀那個名字的時候,她想到了報仇。
為什麼她們姐妹要受到傷害,而那些人卻依然活得那麼快樂呢?不甘心,想到自己雙腿被鋸,想到姐姐有一段慘痛的感情經歷,和不堪回想的非人生活。
然而,陳雅言,宇文皇爵,宇文榮耀他們去什麼都沒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