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她的腦中的迷霧猛地收束起來,恍惚間變成了一個花白鬍須的老者,捧著粗糙的瓦罐一口口的喝著最便宜的酒,靠在青竹上放聲高唱唐寅的桃花庵歌。
歌聲漸漸隱去,老者搖身一變成了一個身姿挺拔的青年道人。他身與劍合猛地一斬,便是一道亮徹天際的浩大劍光,似乎要將天空都一劈為二。
他忽的低下頭來,面孔在老者和青年之間互相變幻,他厲聲喝問:“你可知道大道是什麼?”
紀啟順黑沉沉的眼猛地一亮,那些往昔的記憶似乎又明亮了起來。
她灑然長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魏帝見她沉默許久,以為是自己的質問起了作用,正暗暗鬆氣時。就見他的女兒猛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