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堅定、或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並沒有能一直行走在大道上。大道斷絕之後,很多人就會想著造福子孫。既然自己不行,就要儘量創造好的條件,令自己的子孫後代可以儘量的道途順利。這就會有各種各樣的修仙家族出現。”
紀啟順輕輕頷首,這一點她自然不會不明白。徐金風見對方頷首,便繼續道:“修仙家族一般都會出現在個大宗門,太虛門自然也會有許多修仙家族。現在太虛門中最為強大的修仙家族,主要就是餘氏、陳氏以及——徐氏。”
紀啟順一愣,看向徐金風笑道:“你恐怕就是徐氏的族人?”面上只是好奇,心中卻是警惕至極:徐金風為何要與自己說這些事?衛貴嬪從小便對她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徐金風卻沒感到紀啟順的懷疑,而是無奈一笑攤手道:“沒錯,之前在岸上與我打招呼的姑娘你看到了吧?她是我徐氏的長房么女徐樂道,資質好又得長輩寵愛,所以也很有一些小家族的人討好她。我這堂妹資質什麼的都好,就是清高了些,喜歡做頭一個。方才你若是搶了頭一個,她被搶了風頭自然是不高興的,那討好她的一些紈絝免不得要給你一番苦頭吃。”
紀啟順點頭稱是,心中感嘆:“即便是修仙界,這般麻煩事還是少不了啊。看來自己不能太過放鬆,還需謹慎一些。”
隨後就看到琉璃橋已經是近在眼前了,便出聲提醒道:“這橋有臺階,金風小心。”徐金風這才反應過來,忙道了一聲謝。紀啟順集中注意力,隨後三步並兩步,一腳就踏在了橋上。
才踏在了,就覺腳下一蕩,幾乎沒站穩。紀啟順心中一驚,極力平靜自己後,才覺得稍微好了一些。便低頭看向腳下,卻見腳下琉璃橋似乎隨水微微飄蕩。她微微踏出一步,便覺得腳下的橋竟然晃動了起來,她忙定住身形。
忽有一道女聲道:“啟順?”
紀啟順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抬頭一看,是徐金風穩穩的站在橋上,有些關切又有些奇怪的看著她。紀啟順這才有所悟,忙定了定神看下腳下,卻見琉璃般的橋面已經是薄到了極點,似乎只要微微一動就會片片碎開。但卻十分穩當,並沒有有晃來晃去。
徐金風見紀啟順一動不動的看著橋面,有點疑惑道:“啟順?怎麼了麼?”
紀啟順邁開步子和徐金風一起向前行去。大約是這橋可能會致人幻覺,現下她堅定了意志那些幻覺便一一散去了。但她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方才我一踏上橋,就覺得腳下晃動厲害。金風,你沒有這種感覺麼?”
徐金風一邊往前走一邊道:“哦,那是因為這玉光琉璃橋可致幻,你方才有所感覺大約是因為你還在鍛體期,所以意志沒有我堅定吧。到了養氣期,意志就會堅定不少。”
“這橋叫做玉光琉璃橋?莫非是法器靈器?”
徐金風點點頭道:“不錯,這乃是門派專門用來考核弟子的法器。原本以往的考核,要先記錄下參加考核孩童的名字、歲數、出身等等情況,然後檢視資質,最後才是用此橋來檢驗孩童的心性。”
紀啟順敏感的抓住了“原本”兩字,便問道:“那為何現在改了?”
徐金風一笑:“因為每次的入門考核都是由金丹宗師主持的,這一次主持考核的是新晉金丹宗師‘姚元靜’。他提出以往的考核都有空子可鑽,導致真正的好苗子被打壓,不能進入宗門,最後進入門派的都是修仙家族中塞進來的,這對宗門的發展極為不利。”
紀啟順皺眉道:“這……竟然被同意了?”姚元靜的這個建議可謂是一針見血,確確實實的道出了弊端,但這個建議可謂是涉及到三大家族的利益。這些修仙家族豈會善罷甘休?
徐金風一邊專注腳下,一邊有些漫不經心道:“沒錯,照道理說這一個建議太過銳利了,但是……”她微微一笑,繼續道:“這姚元靜前輩有一個好友兼師妹,是從三大修仙家族之一的餘氏出身,也就是今日的這位。”說著她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天上。
紀啟順明白她說的是那位玄色道袍的餘上善,邊點頭示意她繼續。徐金風笑了笑道:“後來就由余前輩出面和修仙家族說話,這位餘前輩現在年方36就已經神魂圓滿了,馬上只要遇到一個契機就可能進階上品金丹,餘家自然只能應允。有一家妥協了,其他的也就好辦了。”
紀啟順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又向前走了十丈左右,紀啟順忽覺腳下一空,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就見腳下橋面寸寸碎成粉末,自己直直的砸在了清澈卻十分深的玄水河中。紀啟順腦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