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其心會向著誰,此乃民心所向爾!主公他素來有勤政愛民之名,主政太原以來,更有仁慈之主的美稱,更兼太原現在的安定,遠超四邊之繁華,在幷州為民者,誰人不向往之?想這朔方郡,本就苦寒,世族混亂不堪之下,更是如此。聽聞,因慕太原之安定。自諸郡遷往太原者,比比皆是,此乃民心所驅。主公之名所致!再彪悍的民風也比不得生存重要,今我等大軍來收其境,又有何故不早降呢。”
“聽郭司馬一言,張某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方知,此行順暢皆主公之名所致也,說起來張某不得不說聲佩服。”
佩服。當然佩服!舉國上下,其他州郡。無不是十稅七八,唯有韓非開天闢地只是十稅二,其他州郡,百姓苦不堪言。唯有太原,黃髮垂髫者,怡然自樂!張頜心道:非他人,若是我張頜也為民眾的話,怕也是會選如此之人治下吧。
“主公大才啊,只這收民心一事,我等就難忘其項背,然主公於政、于軍皆通,若再有士名。天下還誰能出其右?只不知主公學識如何,我也曾問過一次,可是主公他只是笑而不答。然觀其卻一手好字,在下料主公必是有學識之人。”郭祿佩服道。
“哈,還說你經多見廣,原來也有這訊息閉塞之時。主公的學問當然好了,要不怎會被康成公收為了弟子?”張頜終於找到了機會,笑道。
“什麼?主公他竟是康成公的弟子?該死。我耳朵塞驢毛了?既然連這個都沒聽說,枉我還自認訊息靈通。該死,該死!”郭祿一陣的愕然,隨即,滿是羞慚的搖了搖頭,一臉的苦笑。
世上最尷尬的事莫過於前面還自吹走過南闖過北,聽多了見多了,後面就來了自己不知道的事,還是幾乎傳遍了天下的事。
還有比這打臉的嗎?
當然;張頜也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微笑道:“雖然說天下人知天下事,可人畢竟是人,又怎麼可能面面俱到?總有什麼是遺漏的,不曾聽說的。”
郭祿點點頭,卻沒吱聲。
“郭司馬,你……咦,前面有人來了!”張頜剛想轉移話題,聊點別的東西,前面馬蹄陣陣聲傳來,當下輕咦了一聲,尋聲看了過去。
只見遠處一溜塵線,待得近了,才見得分明,卻是一探馬飛馳而來,到得張頜近前,急勒坐騎,馬上人翻身下馬跪倒,“報!”
“有何軍情,稟來!”莫非有仗可打?最近可是憋的慌啊!
張頜的血液隱隱有些發熱。
“報!報張將軍得知,朔方郡太守呂純,據得城郭,不豎降旗,望將軍斷之!”探馬回道。
“哦,朔方的太守呂純嗎?如此,某倒要看看,他如何個不降法!”張頜興奮,終於可以動手啦!
郭祿饒有意味的瞄了一眼張頜,說道:“張將軍,朔方在下曾來過,這個叫呂純的,也曾聽人說起過,其人姓呂名純,自文舒,本是五原人,後聚了一些人手佔了朔方郡,據說有著一般的胡人血統,開得強弓,使得一杆好長槍,很是驍勇。另外,在下還曾人說起過,這個叫呂純的,和飛將軍呂布應該有些關係,聽人說是同族。”
“哦?兩個人都是姓呂,又是五原出身,說不定還真有些關係。”張頜沉吟道。
隨即微微一笑,冷然道:“不過,張某還是視其如插標賣之輩,哼,擅使長槍,可敵得過張某手中的爛銀矟否?某倒要會他一會!著人,前往朔方郡城與某送信,哼!降則萬事皆罷,如若不然,休怪關某爛銀矟下無情!”
要是呂布,我張頜委實是打不過,可呂純又是何方人物?我張頜又豈有懼怕的道理!
……
朔方郡。
太守呂純(自命的)聞聽張頜率大軍,號稱有一萬之眾,如今來攻打他的朔方郡,呂純那個鬱悶啊,本來他看中這個幾乎短得上是不毛之地的朔方,就是怕別人眼饞,不過,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沒有錯,佔據了朔方許久,也沒人來打他的主意,看得上的人沒那個實力,而有實力的人卻看不上這裡。
可如今好日子到頭了,聽說張頜引大軍到來,呂純便欲引麾下四五千人馬迎敵。
“張頜匹夫欲圖我朔方郡,尚需眾位全力助我,以退其兵!”呂純看了看左右,說道。
“太守大人,此事萬萬不可!”
呂純不由有些不悅,尋聲望去。卻見乃是自己的部將裴潛,呂純素知裴潛此人多智,遂按捺下了心中的那點不快。問道:“文行,因何言不可?”
“太守大人,想那張頜,在韓非麾下早就揚名,勇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