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劉平在洗手間裡懊惱的捶打著牆壁,為自己的猶豫不決而後悔。再從張芬芳那裡得知了那兩個人的身份後,他本來想先過去打招呼,可是又患得患失,害怕貿然過去會引起那青年人的不快。等下定決心要過去時,卻被杜少輝搶先了一步。剛才一番談話,哪有他說話的份,估計人家連他臉都沒注意到。
難道就這樣讓機會溜走嗎?不,不能,一定得想辦法搭上線,這可是一步登天的機會啊。
來也奇怪,剛從外國回來的時候,是抱著報效祖國的決心回來的。可是當自己的職位越來越高的時候,以前的那點心思早已不知道飛到何處。由權利得到的好處實在是太多,美女,金錢,地位,掌聲。這一切就象毒品一樣,把他深深地陷了進去。他現在是一門心思的想辦法鑽營繼續進步的道路。
馬上就要換屆選舉了,自己的老領導也要退了,再不找個靠山別說進步了,能保住現在的這個位子就不錯了。劉平最近為了這事動了不少腦筋,做了很多的努力,可是成效不大。畢竟,現在他再想轉投門庭,誰能相信他?誰又敢相信他?
今天這兩個年輕人的出現無異於一根救命的稻草,機會出現了,再把握不住那可就說不過去了。要是能搭上這條線,天啊,簡直想都不敢想啊。沉醉於幻想中的劉平呵呵的傻笑著,看來還是得叫自己的老婆去拉拉關係,看樣子他們的關係挺不錯的。老婆啊老婆,你老公的前程如何可就全靠你了。
自言自語的劉平興沖沖的去找老婆張芬芳了。旁邊的女洗手間裡走出了許美靜。她剛才也在洗手間裡待了很長時間,不斷的用涼水拍打著面孔,好不容易才使那顆激動的心臟平息了下來。
天啊,竟然在這裡碰到了轉世的邪魔。自從知道邪魔出世後,她一直在為怎麼樣找到邪魔的蹤跡而發愁。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一個不知道相貌不知道姓名的男人那無異於痴人說夢。雖然自己身懷道門絕學,能感應出邪魔的氣息,可是那要走到邪魔的附近才可以,遠了就沒有用了。她還沒有笨到整天滿大街的去轉悠。
據她所知,天下三大宗派都已派出了各自的精英,如果在他們到來之前自己還沒有機會的話,那就永遠都不會有機會了。可是,天啊,上天真是對他很照顧,讓她在這裡碰到了。
既然是天意,那麼就不能怪她自私了。許美靜在心裡暗暗的說道“師傅,師姐,師妹,對不起了,我不想這樣的,可是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一定要抓住!”
堅定了心意的許美靜看著鏡中的自己,重新補了妝後的她顯的嬌豔動人,她滿意的點點頭,拉開了洗手間的門,曼步而去。
張芬芳在聽完劉平給他說的話後,無比的心酸。原來在他的心中,自己只是他手中的棋子。如果可以的話,要他犧牲自己來換取他的成就,估計他眼都不會眨一下吧。
心中這樣想,嘴上卻沒有任何表示,也沒有回話,直接轉身向李墨生他們走去。劉平對此感到很是詫異。他原以為要說服老婆得費很大的功夫,誰知道這麼輕易的就搞定了,他自己都覺得有點驚訝。
李墨生正和王光在邊划拳邊評論著大廳裡女人們的穿著,看見張芬芳向他們走來,忙站起身迎了過去,嬉皮笑臉地說“怎麼不怕你老公看見了?”卻發現張芬芳臉色蒼白,眼圈返紅。大吃一驚,忙問道“你怎麼了?”
張芬芳好容易才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搖了搖頭,道“沒什麼,給我倒杯酒。”一邊的王光忙把早已倒好酒的酒杯遞了過來。張芬芳將酒杯接過,一仰脖子,竟然一口喝完,放下杯子,道“再來一杯。”就這樣,連喝了三杯,也許是喝的太快的緣故,被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王光連忙輕拍著她的後背,給李墨生打著眼色,讓其阻止住張芬芳的行為。
李墨生並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看著張芬芳,張芬芳抬起了頭,由於酒精的緣故,她的臉上出現了兩朵紅雲。這時候,大廳裡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音樂聲隨之響了起來。原來,到了慢舞的時間。
張芬芳看著李墨生,問道“能陪我跳曲舞嗎?”
“榮幸之至。”李墨生彎下腰,做了個紳士的動作。
張芬芳站了起來,剛才喝的太快,現在猛的起來,頭有些暈,她晃了一下,撲倒在李墨生的懷中。李墨生摟著她,帶她進入了舞場中央。
兩個人隨著舞曲慢慢地搖擺著,李墨生並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會更幸福一些。
張芬芳緊緊地貼在李墨生的身上,頭部靠在他的肩膀上,身體跟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