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被一陣若有若無的啜泣聲驚醒。
擰亮沙發旁邊的地燈,拿起手槍,李墨生輕輕地推開臥室的門。臥室沒有亮燈,外面的燈光透過沒有遮擋好的窗簾照射進來,蘇菲就蜷縮在床邊的陰影裡。她把臉埋在手臂裡,肩膀不住地著,聽到李墨生進來,她也沒有抬起頭。
李墨生坐在她身邊,輕輕地攬住她的肩膀,蘇菲掙扎了一下,慢慢地靠在李墨生的胸前。
“我很害怕,李墨生,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李墨生沒有說話。在這個職業中,很多人在很多時候都會說他感到害怕,面對未知然而是確實存在的危險,恐懼是一定的,只是每個人抗壓的方法都不一樣,李墨生不認為跟別人分享是減壓的好辦法,但如果別人這麼認為,那麼他也願意傾聽。
靠在他的身上,蘇菲慢慢地平靜下來。
“也許你的辦法是對的,只是我不能接受你的生硬。”蘇菲擦著臉上的淚水。“我原以為,以我父親對你的推重,你在幫助我時會更加努力。”
如果方向不對,越努力錯得就越多。李墨生不想跟她做這些沒有意義的爭辯,假裝沒有聽出她話裡的指責。
“但現在我明白,你對此也無能為力。”蘇菲抽了抽鼻子,伸手在床頭扯了一張紙巾。“我真希望從來就沒有幫助過我父親。”
“睡一覺,明天你就會發現自己今天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