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看錯人了呢;這麼晚了;郡主為何在這兒?”
“藍浣還沒回來;我們來找她的。”九月笑著解釋;“你這是夜裡當值?”
“不是的;我剛剛接到有人報信;這兒出了點兒小案子;過來看看。”刑新濤笑著搖頭;能和她多說上幾句話;他心裡也舒服。
“出了案子?”九月心裡咯噔了一下;急急問道;“出什麼事了?是哪家的?”
“哪家還不知;只說是兩老婆子住在那兒;交不起房租;房東趕人;起了衝突吧。”刑新濤衝九月拱了拱手;“郡主;我先行一步;稍後再聊。”
“好。”九月點頭;心裡卻在嘀咕;兩老婆子交不起房租;難道是顧秀茹她們?
“東家;可能就是我們要去的那家。”張義等刑新濤帶人先走遠了;才開口說道。
“走;去看看。‘九月立即點頭;加快了腳步。
小巷了彎彎繞繞;越往裡;環境越差;一間間小院子小屋子亂七八糟的排列著;顯得很是擁擠;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子難聞的刺鼻氣味。
九月一開始還能忍得住;可到了後來;她不由自主的拿出絲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這樣的地方;顧有茹居然住得下去;真的是服了她了。
忍著那種氣息;三人小心翼翼的走過一段坑坑窪窪的路;遠遠的便看到了前面一戶人家門口聚滿了人。
九月三人忙走了過去。
“唉;作孽哦;兩個老婆子;無依無靠的;何苦這樣折騰她們呢。”有上了年紀的老人嘆著氣說道。
“以我看;肯定是那混二小子看上了那小姑娘;想使壞了。”
“肯定是;沒瞧人家小姑娘那個水靈的麼?我們這一片;哪家的姑娘這麼俏?”
說罷;附近一片附和聲。
“幾位嬸子;請問;裡面出了什麼事了?”張義不用九月吩咐;直接上前行禮;打聽道。
那幾人回頭看了看他們;搖著頭說道:“周家的二小子;又作踐人了唄。”
“周家二小子?”張義驚訝;又問道;“方才聽你們說;裡面住的是兩位老婆婆;他作踐老人家做什麼?”
“哪是作踐人老婆子呀。”眾人低低的笑了起來;語氣中帶著某種道不清的意味;“這兩天;也不知道哪來的小姑娘;讓那混小子給遇到了;這不;正逼婚呢。”
逼婚?!九月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藍浣被逼婚?唉;果然是出事了。
“走。”九月目光一凝;藍浣這丫頭的性格;她還是挺喜歡的;所以;她不忍心藍浣被這樣毀了;方才這些人的話裡已然彰顯了那週二小子的秉性;藍浣若被作踐了;她這心裡也過不去這坎。
“是。”張信立即上前一步;在前面開路;張義謝過了那幾人;忙跟在九月身後。
“咦?這幾個沒見過呀;哪來的?”那幾人這會兒才注意到九月;後知後覺的問;“好像還是有錢人家的姑娘;怎麼跟這兒來了?”
“估計是找人的吧……”
不僅是他們;張信的開路讓眾人的注意力都轉了過來;無數好奇和探究的目光移到了九月身上。
沒一會兒;九月已經站在了院子門口。
這些院子的院牆都極矮;甚至還比不上大祈村的那些土牆;到了這兒;裡面的情形已然一情二楚。
顧秀茹姐妹隸相依扶著;披頭散髮;衣衫襤祿;如今的模樣;哪裡還看得出以前的半點兒優雅?
她們的對面;藍浣也散了頭髮;衣服有些凌亂;正縮著身子站在那兒哭泣;刑新濤陪在一邊;而另一邊;一個赤著上身的男子被捕快緊緊的按在了地上。
九月抿了抿唇;心裡暗暗一驚;看來是有人看不過傳了訊息出去報了案;要不然;今晚藍浣在劫難逃了。
“藍浣;顧嬤嬤。”九月帶著一絲怒意走了進去。
“郡主……”藍浣聽到九月的聲音;猛的抬了頭;眼淚更是洶湧。
那邊的顧秀茹姐妹倆也是又驚又喜;不過;兩人這會兒也沒忘記身份;互相攙扶著理了理衣衫;緩緩的衝著九月跪了下來:“老奴……拜見郡主。”
“回家吧。”九月難得的沒有避開;結結實實的受了兩人的禮;才淡淡的說道。
“謝郡主……”顧秀茹抬起頭;哽咽著看了看九月;接著便是好一陣的咳嗽。
九月點了點頭;轉身看了看那被制的男子;冷著聲開口:“張義。”
“是。”張義立即過來。
“蒐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