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就好!”張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徐徐吐出,這才感覺到好了一些,可是過了一會疲憊感又固執的湧了過來,一不小心張巖就上了王傑海的當右上角走成了後手活,要是補得話中腹天元一子就會被擺起圍攻,就算不死也會讓白棋圍出一大塊,可是不補棋的話,左上角就是一個盤角曲四,基本上就是死棋了。
可能是覺得勝卷在握,王傑海哈哈大笑,對劉明潔說道:“妹子,我看他水平也就一般,你要是想學圍棋的話,就找我吧。我的水平比他高得多,你看現在我至少領先他二十目。”
“你說什麼,******,老子開了你!”驟然聽到這樣的話,張巖的脾氣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右手摸了棋盒就想撇過去。其它觀戰的棋手都鼓譟起來,指責王傑海的不對。
“別生氣,張巖”劉明潔把手及時的按到了張巖的肩膀上,然後抬頭看著王傑海:”這位大叔,我不記得見過你,你認錯人了。還有一點,我喜歡圍棋是因為我男朋友會下圍棋,所以不管你輸或者贏,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對他的感情不會有一點變化。”
說完這些,劉明潔沒有理睬想找個地縫躲起來的王傑海,轉頭認真的看著張巖:”張巖,你是不是很累?”
“很累,很困。”張巖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還記得中考前的那個晚上嗎,你深夜去看我,然後給我講那幾道幾何題,那時你累不累?張巖,你既然可以為我深夜奔波,那麼我希望你,為我贏下這局棋!”
劉明潔的眼裡晶瑩透徹,包含了無限期望,張巖的心一下子平靜了許多。提起暖水瓶倒了一杯水,然後端到嘴邊,騰騰的熱氣在面前升起,模糊了面前的一切。’不愧是班長大人呀,真是紅顏禍水呀,幾句話就將局勢扭轉了過來!’張巖苦笑,沒有喝杯子裡面的水,而是手一歪,杯子裡的水頓時灑了出來,撲的一下潑到了張巖大腿上!
張巖看過殺豬,那些百花花的大豬倒捆四蹄,然後一個身高體胖,滿臉油光的屠戶就端了一大盆沸水,往豬身上一澆,那豬可是老老實實的一點都不動彈,那些寸許長硬似鋼針的鬃毛立馬就軟了,所以張巖一直認為,開水其實並不燙。
不過張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豬是死豬,而人卻是一個大活人,這水一落到大腿上,就發出了“滋拉”的聲音。“真他媽的好燙!”燙得張巖一蹦高,立馬就jīng神了!大腿處有點木,過了不到一秒鐘,就轉成了一種針扎似的疼痛,好像幾千個小人拿了刀劍挫自己的腿。
“張巖,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劉明潔急得快要哭了,伸出手就想摸張巖的大腿,卻不敢碰。大腿上的面板已經有點泛白起泡,當下白著臉跑出去了。再看周圍的人,也大都白了臉,這些人都是人jīng,張巖這番做作在他們眼裡明鏡的,為了打倒對手往自己大腿上潑這麼一下子,這份狠勁把這些人jīng都鎮住了。
恢復了jīng神,張巖又仔細的看了一下棋局,眼睛頓時縮緊了一線,這個棋局正常下的話已經不行了,雖然看起來還是比較均衡,可是白棋的實地多而且厚,黑棋的實地比白棋還少,而且很多棋都不厚,想要硬殺白棋也是困難的很,而要是補一手的話,那就大勢已去,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張巖思考良久,終於將下一手重重敲在了棋盤之上,他竟然強行一跳,天元一子帶著一往直前的氣勢向上跳了進去。周圍的人一片嘆息,有些棋力低的也長嘆一聲,跟著湊趣,王傑海迅速點在了右上黑角一二路上,張巖跟著應了幾手,角部折衝之後,右上角形成了盤角曲四,周圍一片吸氣聲。
盤角曲四,劫盡棋亡,在中國圍棋的規則裡面,如果沒有雙活的話,那就是死棋,張巖這麼下,等於是浪費了幾個大劫才卻一無所獲。局勢到了這裡,就連棋力比較差的人都看得出來,黑棋已經崩了。王傑海的神sè輕鬆了不少,眼睛又滴溜溜的亂轉,反過來看張巖也是神sè自如,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
就在這時候人群一陣鬆動,一個臉sè白的跟紙一樣,臉上一幅黑框眼鏡的的小子擠了進來,正是王四海。可能是昨天累的太厲害,王四海的眼神有點委頓,歪著頭看起了棋局。突然眼睛閃過一道寒光,拍了一下手,然後將嘴唔得緊緊的,坐在邊上了。
張巖看了看王四海,笑了一笑卻沒有說話,一點一刺一打,已經把右上角白棋的割了一塊出來,儘管右上角白勢滔天,可是張巖的黑棋卻如同鈍刀一樣,厚實無比的橫披亂砍,王傑海雖然子力佔優,卻被張巖的黑子趕得狼狽不堪,誰都沒有想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