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巖已經屁顛屁顛的走在劉明潔身邊,兩個人並肩出門了。
“這個死小子,平時這小子特別死心眼,怎麼暗示都像木頭似的不懂。怎麼今天反應的這麼快呢,跟他爹一樣滿肚子壞水。“趙玉蘭搖了搖頭,端著盤子進屋去了。
第七章 恰同學年少
“張巖,你怎麼知道幾何的題目?”走出張巖家門,劉明潔見周圍沒有,就把這個疑惑了很久的問題提了出來。在考幾何的時候,她看到考卷的第一個印象就是。張巖透過某種渠道得到了試題,雖然提問的問題有點不一樣,可是最後幾道題跟張巖的試題基本上差不多,比較起來張巖的問題難度更大,如果沒有經過張巖的突擊加強,那麼自己肯定會考得很差。一想到這裡,劉明潔眼前又浮現起那個晚上,張巖滿身溼透,堅持給自己講解的畫面,看向張巖的眼神有多了幾分感激。
“恩,我說是做夢夢來的你相信不?”對這個問題,張巖也是沒辦法解釋,只好撓了撓腦袋打岔,最好能夠矇混過關。張巖一裝傻,劉明潔就笑了,也不揭破站住了對張巖說道:“恩好了,你也送的挺遠了,快點回家吧。”
張巖滿腹的話想對她說,可是按照現在的樣子,如果不說明白幾何題的來歷,後面的話也沒有機會說。可是幾何題的來歷要是說了,最大的可能是班長大人哈哈大笑,然後掉頭就走,張巖張了幾次嘴,最後還是頹然放棄,可憐巴巴的說道:“班長,那咱班啥時候去水庫呀!”
劉明潔翹起了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眼睛裡面三分生氣,六分嗔怒,還有一分說不清楚的情緒,抬起了頭說道:“等通知吧!”說完很用力的踩在地上,踩得踢踏有聲,顯然是發了脾氣。張巖嚥了口吐沫,班長的腿實在是太長了,怎麼看怎麼驚人。
走進屋子,張巖的腦袋裡面還是亂的,屋子裡面瀰漫著一股酒香。飯桌上父親和大伯已經開始喝酒,這倒是很少見。自從父親那次酒jīng中毒之後,父親就已經滴酒不沾了,怎麼今天又喝了呢?
見張巖悶頭悶腦的走進來,張玉容抬起頭,低聲訓斥道:“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快點端菜去!”
“知道了!”張巖乖乖的低頭去端菜,不過這時候,大伯發話了:“玉榮,別叫孩子端菜了,我自己去端菜吧。”張玉禮cāo的一口南京話,聽起來軟軟的沒有力氣,可是父親的聲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張巖就有點生氣了,他最見不得別人踩在自己父親頭上,當下就不軟不硬的說了一句:“大伯,還是我來吧,您遠來是客又是我長輩,哪能讓您勞動呢。”
當下也不顧大伯反對,跑出去端了一盤菜進來,估計父親的臉一定跟鍋底差不多,也不敢抬頭看父親,把菜端完就躲到廚房,媽媽早就留了一份好的小灶給他,正吃得美美的時候,就聽到飯廳那裡傳來父親的怒喝聲。張巖嚇了一跳,嘴裡一口西紅柿蛋湯咕嚕一下嚥下去,燙得不得了。
“爸,你找我!”張巖忐忑不安的走過來,不過卻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想來中國公安審問小偷就是這樣,先把基調定下來,然後在招供。
張玉容咳了一下,臉sè有點嚴峻:“你是不是把鵪鶉賣了?”
張巖一下子就輕鬆了,鬧半天就是這點事,笑了笑說道“爸,是有這回事,我是看鵪鶉炒得太厲害了,過一段絕對要跌,所以才把鵪鶉賣出去的。”
張玉容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到桌子山,一個酒杯震得跳了起來,翻到在桌子上:“你有沒有問過你媽?我看你是長出息了,翅膀硬了!”
“其實張巖沒做錯,你看現在鵪鶉不是掉價了,隔壁老李一千隻鵪鶉砸手上了,只有和平飯店收,一隻才一塊錢,還要把毛拔乾淨,內臟去掉,就這也只賣了七百隻,還剩下三百隻沒銷路,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呢。”見勢不妙,趙玉蘭出來解圍。
“玉蘭,去收拾一下里間給大哥住。”張玉容沒生氣,把趙玉蘭支走了,張巖的心理咯噔一下,這不是釜底抽薪嗎,少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這下情況有點不妙。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自己這張嘴了,怎麼說也是多了十幾年經驗,不至於說不過父親吧。
“恩,我跟媽媽說過,不過當時媽媽沒同意,正好李叔過來買鵪鶉,我就順勢把鵪鶉賣了。”張巖小心翼翼的看著爸爸的臉sè回到,末了加上一句:“這件事我沒有跟上級領導彙報,屬於有組織無紀律的錯誤,我以後一定改。”
張玉容還是一臉嚴肅看不出什麼表情,倒是張玉禮眯起眼睛,好奇的看著自己的這個侄子,把筷子一撂問道:“張巖,你是怎麼知道鵪鶉一定